我慈愛地摸了摸他的卷毛:“你真可愛。”
慈郎不滿:“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啊!”
我敷衍地回應:“嗨,嗨。”
“不過春奈,你什麼時候對戀愛話題感興趣了?”慈郎奇怪道。
我:“……”
雖然慈郎平時看上去迷迷糊糊,但他其實是個很敏銳的人,被他這麼一說,我忍不住摸了摸臉,有點懷疑自我:“我平時給你們的印象就是戀愛絕緣體嗎?”
“是啊,以前有人跟我告白你從來不會在意,更彆說跟我討論這個話題了。”慈郎耿直道,他扳著手指頭數了一下,“美食,遊戲,社團,學習,這不才是我們聊天的常態嗎?”
我:“……”
無法反駁。
我小聲嘀咕:“那不是沒遇到喜歡的類型嗎。”
想到慈郎好歹是男性,說不定能給我出出主意,我將鬆田的事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
我表情凝重道:“所以,你覺得他對我是什麼想法?”
慈郎奇怪道:“你為什麼要糾結這個?”
“哎?”
“我覺得你糾結的點有點奇怪耶,因為你一直在意的是他喜不喜歡你吧?”慈郎眼神清澈地看著我,“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喜不喜歡他嗎?”
我愣住了。
“就像我打網球一樣,因為我喜歡網球,所以才會不斷鍛煉自己,和大家一起進步。雖然輸了比賽會很沮喪,很不開心,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放棄網球。”
慈郎對我笑了一下:“我不會因為輸了比賽就放棄網球,是因為我喜歡它,願意為了網球加訓……”
我忍不住插了一嘴:“可是慈郎,你一般都是逃訓的時候比較多吧?”
橘發少年的表情一頓,抗議道:“你不要破壞氣氛!”
我做了一個給嘴拉拉鏈的手勢。
慈郎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下去:“因為我喜歡網球,所以怎麼付出都可以,因為網球牽動著我的情緒。雖然我舉的例子可能不對,不過喜歡的心情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慈郎歪了下頭:“要是你不喜歡他的話,他喜不喜歡你,對你來說都沒影響吧?因為他根本不能牽動你的情緒啊。”
“所以,重點就是——春奈,你喜歡他嗎?”
我沉默了一下,誠懇道:“慈郎,你的國文水平該提高了。”
這麼一段話車軲轆說了這麼久不說,還拿網球來舉例子,國文老師看了都要流淚。
慈郎氣呼呼的,立馬張牙舞爪來掐我的臉:“我可是認真在幫你耶,我要生氣了!”
我躲了一下,沒有躲過,就乖乖任他掐了,不過慈郎也隻是做做樣子,在我放棄抵抗後,輕輕戳了我一下就收回手了。
我揉了揉臉,說道:“我大概明白了,謝謝你,慈郎。”
慈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事啦,能幫上忙就好。”
“不過……”我真誠地提出疑問,“要怎麼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對方呢?”
戀愛小白跟我麵麵相覷,慈郎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這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好叭。
回到家後,我表情凝重地揪住兔子玩偶的耳朵。
可惡,我之前還信誓旦旦跟萩原他們說自己想談校園戀愛,還舉例了一堆成年和未成年戀愛的種種問題,不會那麼容易就心動的……
現在打臉好疼。
所以,要怎麼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呢?
心動的話,確實有點。畢竟鬆田臉好看,是我喜歡的類型。性格的話,近距離接觸後,發現他其實挺溫柔的……
但是就像之前說的,社畜和學生交往的問題不光在年齡,這也是我一直不看好一花跟天草亮在一起的緣故。啊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亮的黑曆史太亮眼的緣故。
這麼認真想一下,感覺戀愛有一大堆麻煩啊。
“好麻煩啊,戀愛。”我嘀咕著仰躺在床上,攤成大字型盯著天花板。
不然算了吧?
但是,但是,要是就這麼放棄的話,好像也不甘心。
畢竟心動了,不努力一把,會很虧吧?
何況,要是跟鬆田交往的話,我還可以用離魂的狀態去見他,這樣會方便很多,要比跟其他人交往時間多很多呢!這樣想想,其實是賺了吧?
所以,果然還是喜歡的吧?
“完蛋了啊,我。”我哀嚎一聲,將臉埋進枕頭裡。
這不是一直在想辦法說服自己嗎?
抿了抿嘴唇,我將懷裡的兔子玩偶摟得更緊了一些,一個想法在腦海裡形成。
不然這樣吧?
我小聲對兔子玩偶說道:“要是這次比賽得了第一名,我就去告白,你覺得怎麼樣?”
兔子用黝黑的眼睛看著我,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