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哈哈哈哈!”
杜小蝶不知道這個詞,但看沙沙挺開心的,便也跟著傻樂。
幾人又吃了一會兒,終於進入正題。
“沙沙。”白澍放下刀叉,問,“昨晚那兩隻猞猁查到是怎麼回事了麼。”
“查到了!”沙沙用紙巾擦了擦嘴,麻利地打開電子設備,“老板,那兩隻猞猁還跟我們一直想查的Lotus有關呢!”
聽到關鍵詞,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望向沙沙。
沙沙:“先說結論,Lotus是這裡一個教派的名稱。”
白澍皺眉:“宗教組織?”
沙沙:“對。這個州宗教信仰自由,傳教自由,早年間有各種教派在這裡活動,什麼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印度教……可是漸漸的,都被這個叫Lotus的組織吞滅了。現在這邊,大概有70%的人信奉Lotus,連市長、州長都不例外。”
白池點頭:“那就說得通了……市長州長都是信徒……”
白澍問:“他們的教義是什麼?”
杜小蝶疑惑:“教義?”
白澍解釋:“既然是宗教信仰,肯定涉及思想內容,主要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方麵。比如基督教的聖經,伊斯/蘭教的真主安拉。而研究教義,往往是判斷一個宗教組織是正教還是邪/教的最簡單的方法。”
杜小蝶:“怎麼判斷?”
白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沙沙:“Lotus的教義是什麼?”
沙沙:“信Lotus可改變目前的現狀;信Lotus可治病;信Lotus可得永生;信Lotus可開發出超自然力量;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信Lotus可免除滅頂之災。教主是來自LotusLand的使者,能帶領信徒在死後回歸LotusLand(逍遙鄉)。”
聽到這裡,白澍眯眼:“這就是區彆了。”
杜小蝶依然沒聽懂:“哪裡不對?超自然……力量?”
“正教的耶穌、安拉,都是虛幻的,而邪/教,會造出一個真實的‘神’,由TA帶領信徒們走向光明。”
“就是那個教主?”
“恩。”白澍緩緩道,“正教,是讓人明心見性,做自己生命的主宰者,更加清醒地明白自我;而邪/教,喜歡蠱惑人心,讓人做依附者,從而失去自我,迷失自我。”
“這話說的,”一旁的白澤掏掏耳朵,“仿佛當年煉鬼降的不是你們白家一樣。”
白池臉色瞬間一變:“白澤!”
白澍和沙沙同時望向兩人。
“好好好。”白澤卻撐著下巴,看著杜小蝶笑,“這事我已經報複過一次了,翻篇了,我不再說。”
這下,連白池都詫異地看向杜小蝶。
杜小蝶叮囑:“那你說到做到哦。”
白澤:“嗯哼~好了,都看著我們乾什麼,不是在聊那個邪/教麼?我很好奇,它們教主長什麼樣?”
話題又繞回來了。
沙沙搖頭:“對不起老板,這個教主很神秘,我幾乎動用了所有關係,都沒查到他的正麵照,隻有一張背影。”
幾人伸頭,看向沙沙手上的電子設備。
照片很模糊,是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室內拍的,虔誠的信徒們站滿了整個房間,高台上,一個穿著鬥篷的年輕男人正雙手張開,做著什麼禱告,而他麵前,一隻半人高的猞猁滿臉凶狠地跨過躺在地上的一個小男孩……
“猞猁!”杜小蝶瞳孔一縮。
“對。”沙沙說,“這隻猞猁王,正是Lotus的聖物。也是這次事件,讓Lotus聲名鵲起,一夜之間多了幾萬的信徒。然後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不肯彆人拍教主的照片了。”
白池問:“這是什麼事件?”
沙沙咽了咽口水,幽幽道:“詐屍。”
白池:“你是說——”
沙沙說:“沒錯,地上躺的這個小男孩是一具屍體,死了很久了。可是自他死後,他們家一直被厄運纏身。不是出車禍就是差點淹死,莫名其妙丟掉工作都算好的,小男孩的媽媽還開始夢遊,連他們家的寵物也不能幸免,不再吃食物,而是吃土,大口大口地吞,誰拉也沒用,活活把自己撐死了。”
杜小蝶不禁打了個冷戰:“怎麼會這樣?”
沙沙:“是啊,他們家也想知道,怎麼會這樣。可是看了多少醫生都沒用,最後,他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找到了Lotus,請求教主的幫助。”
白澤吹了聲口哨,似乎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沙沙繼續:“教主問他們家近期是不是死了人,需要把死人挖出來做個消厄儀式。之後就是這張照片上發生的事情了。那隻猞猁王剛從小男孩的屍體上走過,小男孩就坐了起來,雙眼緊閉,七竅流血,伸手指向了他們家的家庭教師。一時間,全場嘩然,那家庭教師也被嚇傻了,連連尖叫,說不是她殺的小男孩。”
杜小蝶想,這不是不打自招?
沙沙:“後來真相大白,就是那個家庭教師殺的小男孩,導致小男孩陰魂不散。從此以後,這一家子就成了Lotus最虔誠的信徒了。”
白池:“也就是說,這個教主,還是有些本事的。”
沙沙:“他沒有本事才奇怪吧,不就是我們通常說的神棍?”
“那,”白澍反問,“他是神棍麼?”
沙沙和白池沉默不語。
白澍看向杜小蝶和白澤。
白澤表態:“這個嘛,我要會一會才知道。”
“不論是不是神棍,”白澍點了點照片上年輕男人的背影,指明方向,“就憑昨夜那兩隻猞猁來偷襲,這個Lotus教就跟我母親的失蹤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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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又走錯了!這鳥地方就沒有一個懂中文的麼!”
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