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蝶安靜地跟在安愷後麵,在山裡找了二十幾個小時。
終於,在淩晨的半山腰,發現了茯桑和杜琪勝的行蹤。
溫度很低,他們燃著篝火坐在一起,似在說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杜小蝶趕緊拉著安愷躲到了邊上。
安愷說:“他們竟然真的還留在山裡,沒逃跑。”
杜小蝶觀察了一會兒,指著杜琪勝的腿:“他好像受傷了,走不遠。”
話音剛落,本來還在說話的茯桑突然捂著自己的心,一臉痛苦地栽入了杜琪勝的懷裡。
這變故不可謂不突然,杜琪勝嚇了一跳,焦急地扶起茯桑,喚她的名字。
茯桑臉色煞白,死死抓住杜琪勝的手,額上不斷冒著虛汗。
杜小蝶問:“她怎麼了?”
安愷說:“從她失蹤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多個小時了。你還記得出門前,阿香說的,月長老做了充足的準備,不會發生最糟糕的事情麼?”
杜小蝶說:“就是指現在?這個,就是月長老的準備?”
“恩。”安愷點頭,“她應該會痛的走不動路,一直等到狩獵者們找到她。”
“所以,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逃……”杜小蝶深呼吸,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之前月齋會表現的那麼沉著。
安愷接道:“如果沒想逃,那她就是真的想救杜琪勝?”
說到這裡,兩人都不吭聲了,目光隨之望向了篝火旁的茯桑和杜琪勝。
茯桑痛的衣服都濕透了,幾縷發絲更是直接黏在了臉上。
杜琪勝一麵伸手幫她捋開,一麵抱著茯桑,在她耳邊不住說著安慰的話,說著說著,茯桑悶哼一聲,抬手咬住了自己的虎口。
因為太用力,她的虎口瞬間被咬出了血印,杜琪勝見此,忙拉下她的手,將自己的手臂遞了過去。
茯桑沒跟他客氣,張嘴,狠狠咬向了杜琪勝的手臂,頓時,血流不止,杜小蝶光看,都覺得要疼死了。
杜小蝶站了起來:“雲格呢?辛歸呢?他們到底在哪裡?怎麼找個人這麼慢,我都找到了,他們還沒找到。”
安愷一邊捂杜小蝶的嘴一邊拉她蹲下來:“你乾嘛?想讓他們發現?”
杜小蝶一陣嗚嗚嗚,安愷又放下手。
杜小蝶說:“反正逃不掉,乾嘛不出去幫他們?”
“怎麼幫?”安愷說,“我們又不會緩解茯桑的痛楚,又不知道怎麼聯係淨土族的人過來,現在出去,隻會打擾他們。”
杜小蝶一愣:“打擾……他們?”
安愷問:“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