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耿直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你練武的時機晚了許多,就當強身健體吧。”
說完這話,他又補充了一句:“殺人這種事,有我!”
李辰安就喜歡這樣的兄弟。
“往後,殺人這種事少不了你的,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儘快恢複。”
“中秋還有三天,我陪你去文壇!”
文壇,是玉京城的八個著名景點之一。
它就在太學院的對麵,文昌廟的旁邊。
李辰安這些日子都沒出門,當然也就還未曾去過,卻聽鐘離若水說過。
那是寧國每三年一次的殿試張榜的地方,也是三百年寧國狀元、榜眼、探花的留名之地。
除此之外,那地方也是寧國的文人騷客們的留墨之地。
所以,它就是寧國所有學子們心中的聖地!
李辰安煮上了一壺茶,搖了搖頭:“你需要靜養三個月!”
“不,喝了你的酒,我已離不開你的酒,所以你不能死!”
這大清早的說死多不吉利!
李辰安瞅了阿木一眼,阿木卻一臉極為認真的模樣。
“有安叔在,你打得過安叔不?”
阿木搖頭。
“這不就得了,酒依舊管夠,你,隻管養傷!往後……陪著我去殺人!”
阿木轉頭看向了荷塘,半晌才吐出了一個字:“好!”
李辰安看向了鐘離若水,這才問了一句:“初五晚上那件事,是誰乾的有沒有消息?”
這指的是上宮堂、開元館、沉香樓,聚寶閣這四處姬泰的產業被一家夥給全端了的事。
李辰安以為是麗鏡司乾的,所以托了鐘離若水去問問那個俊俏公公,然而鐘離若水卻搖了搖頭:“不是麗鏡司。”
李辰安一愕,心想這京都敢如此大膽的和姬丞相對著乾,還能有誰?
“奶奶說恐怕是長孫先生。”
“皇城司的長孫驚鴻?”
“嗯。”
李辰安眉間微蹙,“姬泰沒有反擊?”
“許是皇上已回宮,姬泰雖貴為丞相,可長孫先生畢竟當過皇上的老師……再說姬泰的魚龍會恐怕也不是皇城司的對手,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攻擊皇城司的那處閻王殿。”
李辰安想不明白長孫驚鴻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就為了警告一下姬泰?
這隻能讓姬泰更加警覺,更加下力氣去提升魚龍會的實力。
他若是真要壓製姬泰,大可以對魚龍會總部發起攻擊,一舉將魚龍會給鏟除……左右是和姬泰撕破臉皮,那不如做得更絕一些。
李辰安如此想的時候,皇城司那黑樓下的歪脖子樹下,長孫紅衣也這樣問了她爺爺一句:
“不如就一舉將魚龍會總部給滅了!”
長孫驚鴻微微一笑。
他喜歡這樣寧靜的清晨。
因為這是一天中少有的涼快時候。
他沒有坐在那張搖椅上,而是坐在石桌子前,他正在和商滌下棋。
商滌此刻沒有落子,也抬眼看向了長孫驚鴻。
他同樣覺得應該如此。
長孫驚鴻僅僅說了四個字:
“奚帷沒死!”
商滌眉梢一揚,“不是查出來奚帷就在相府麼?”
長孫驚鴻不置可否。
“你是知道奚帷的智計的,這老東西沒弄死之前……誰知道他在魚龍會埋了多少坑?”
“奚帷不死,不動魚龍會,這是溫煮雨說的。”
商滌大吃一驚:“溫煮雨來了京都?”
“來了,又走了。”
“去了何處?”
“找奚帷!”
商滌又是一怔,心想莫非相府的那個奚帷是假的?
“那溫小婉這件事……?”
“常書生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