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本宮寫一封信給父皇!”
吳謙抬步而行,上了二樓,來到了雲書賢所住的房間。
他在這裡寫了一封信,交給了俞定之,這才看向了一臉驚訝的雲書賢。
“無涯關之戰,不可免,但不是現在!”
“但戰爭之事當得先行準備,故而向下原州七城寨的十萬大軍運送糧草之事,當提上日程。”
他站了起來,徐徐走到了窗前,微微眯著眼睛看向了窗外已解凍的玉帶河,沉默片刻又道:
“若是天音閣七劍能斬殺李辰安……寧國必然會再亂。”
“本宮準備就這兩天啟程回國,等本宮登基大典結束之後……無論李辰安生死如何,本宮都將禦駕親征,奪取無涯關!”
“既然寧國有此強硬氣節,既然溫煮雨以為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本宮親征之戰,就不再是取得無涯關,而是……寧國的安南道全部收入吳國之領土!”
雲書賢沉吟三息,“赤焰軍有吳冕和燕基農二人掌旗,其實力不可小覷!”
吳謙嘴角一漾,“那又如何?”
“打仗,不僅僅需要將士用命,所看最終還是得落在國力之上!”
“寧國之國力這些日子大致也摸清楚了,它不是什麼猛虎,它就是一隻羊!”
“還是生病的羊!”
“溫煮雨不過是做些表麵強硬的文章來掩蓋他心中的虛慌罷了!”
吳謙轉身,伸手一揮:“走,咱們去鴻臚寺和那誰程靖庭談談!”
“紙上得不來,本宮將用吳國之利劍鐵騎親自取來!”
……
……
皇宮。
議政殿。
門下省門下侍中程靖庭此刻就坐在溫煮雨的公房裡。
“他說要來談了,還是按照原本那法子?”
溫煮雨合上了麵前的一本奏折,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太子殿下,是不想再繼續了解咱們寧國了。”
他走了過去,煮上了一壺茶,又道:
“他心裡是知道這談判並無意義的,但他還是要來談,說明他已下定了回去之後發兵之心……這樣,”
溫煮雨俯過身子,看向程靖庭,“我記得鴻臚寺後麵不遠處有片空地,呆會你叫火器局的人,弄幾個煙花去那地方放放。”
程靖庭一怔:“這多可惜!”
“聽我的,讓他們放放。”
“嚇嚇那位太子殿下,他必然會問你,你謹記,往天上吹!”
“這位太子殿下已聽說過煙花,甚至他還去過魚龍會總部那處廢墟看過。”
“他知曉煙花之威力,尤其是攝政王在五扇原那一戰,憑著煙花,攝政王以千人敵數萬,他是很擔心煙花這個東西的。”
“這次就讓他親自感受一下,他若是提出去看看,你就帶他去看看爆炸後的現場。”
溫煮雨斟茶,“能嚇退他是最好的。”
“若是能嚇得他三五年之內不敢對寧國動手……那以後,他就再不會有任何機會了。”
程靖庭端起了茶盞,咧嘴憨憨一笑:“你這小子,老夫就喜歡你使壞的小心思。”
溫煮雨瞪了他一眼,程靖庭喝了一杯茶,放下茶盞,向火器局匆匆而去。
戶部尚書李文厚抱著一本賬簿走了進來。
他將賬簿放在了溫煮雨的麵前,說了一句:“江南道查抄之貪墨之物,經戶部統計,悉數折銀,二十三億六千七百四十萬八千三百六十兩!”
溫煮雨微微頷首,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喜色,而是問道:“漠北道雪災,統計出了受災人數了沒有?”
“漠北道燕雲十六州,受災最嚴重的是幽州和瀛洲。”
“戶部派去的官員尚在核實,但下官估計,至少三十餘萬人受災……此事恐怕瞞不住,因為已有災民南下。”
“嗯,不需要去瞞,就按照五十萬災民之數,采用攝政王的主意,從這批銀子中撥發十億兩……讓他們去幽州建一座城。”
李文厚大吃一驚:“去幽州建一座城?”
“對,以工代賑……如果銀子不夠,就先建一道堅固的城牆!”
“攝政王說此城,名為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