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大的折磨是什麼?
有人說是生活。
有人說是感情。
李辰安生活無憂,感情無慮,但他卻承受著另一種折磨——
秀色就在眼前。
刀叉碗盤已擺好,卻不能餐!
蕭包子穿著一身寬鬆的灰色麻衣。
她的那把無為軟劍此刻並沒有束在腰間。
她就坐在李辰安的身邊。
那雙修長的大長腿就在李辰安的眼前。
她慵懶的彎著身子在梳理著那一頭濕漉漉的長發。
溪邊的風少了許多夏夜裡的燥熱,帶來的是難得的清涼。
但李辰安的心裡卻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於是,他丹田中的內力又躁動了起來,運轉得更快了一些,這讓他愈發覺得有些熱。
他一直看著近在咫尺的蕭包子。
嗅著她的香味。
看著在風中微微鼓蕩的她的那麻衣下隱約的山巒。
他又伸出了手來。
這一次蕭包子沒有躲,任由他就這樣緊緊的將她摟入了懷中。
要養好一頭牛,總得給他一點甜頭。
蕭包子深諳此道,拿捏得很好。
“比若水妹妹的如何?”
她一臉緋紅,低聲問了一句。
“各有千秋!”
“能分出個勝負不?”
“……”
這話李辰安就無法回答了。
他轉移了話題:“丞相呢?”
蕭包子丟了個白眼:
“在下遊喝水,這時恐怕睡著了。”
“對了,你怎麼會讓我去救那步驚鴻呢?”
蕭包子嘻嘻一笑,將梳子彆在了頭上,濕漉漉的腦袋靠在了李辰安的肩頭。
就像此前二人同騎一驢的時候一樣。
“我在這裡遇見了一個人。”
李辰安一怔,手老實了,“誰?”
“我爹!”
“……奚帷?”
“嗯,他說讓你幫步驚鴻一把有兩個好處。”
“其一,步驚鴻是一頭獨狼,但這人在武道上的天賦極高。”
“步驚鴻修的是江湖中少見的殺道……他在戈壁的時候殺野獸破境,他來到吳國的東旭城殺人破境。”
“我爹說這種人如果成為了大宗師,他的戰鬥力比其餘的大宗師恐怕都要強悍。”
“他說你出手並不能將他救下,但或許能收獲他的友誼,這對你往後……我不知道你往後有什麼打算,但他說對你往後會大有幫助。”
“其二,他說步驚鴻目前是一顆並不太重要的棋子。”
“但這局棋的引發,卻要從他身上開始……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棋局,你知道我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李辰安忽的一笑:“你究竟對什麼事有興趣?”
蕭包子臉蛋兒微微一紅,沉吟三息,羞怯的低聲說道:“其實、其實我就饞著你的身子!”
李辰安頓時一愣,這姑娘,果然不同凡響!
“可我送到你嘴邊你卻不吃!”
蕭包子嘟了嘟嘴兒,悠悠一歎:“非我不想,可這個家,沒有若水妹妹去操持,定會亂了套!”
“你一個大男人,成天要乾的似乎也都是些大事。”
“那家裡誰來打理?”
“我肯定是不行的,看著那些賬簿我腦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