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沁萬萬沒有料到李辰安會來到她的公主府!
少女搖動紡車的手停了下來。
滿臉驚詫的就這麼看著李辰安向她走來。
少女的心肝兒砰砰直跳,臉蛋兒忽的就紅了起來。
站在她身後的兩個宮女也嚇了一大跳!
她們連忙站在了吳沁的麵前,露出了一副凶悍的模樣:
“你是誰?竟敢擅闖……”
她們看見了跟在李辰安身後不遠的張靜忠張大公公,二人一愕,連忙跪在了地上。
此刻吳悔和張靜忠以及鐘離若水三人都看向了李辰安的背影。
各自視線裡的神色不太一樣。
對於吳沁剛才的那番話,他們都聽在了耳朵裡。
鐘離若水知道這個姑娘,就憑著這番話,便能走入李辰安的心裡!
想自己十四歲的年紀,除了那些生意之外,絕沒有這等憂國憂民之思想,所喜也不過是那些詩詞歌賦罷了。
但這位公主顯然不一樣。
這和她生長的環境有關,也是她內心中因為對李辰安之愛而自然流露出的憂。
蕭包子倒是不以為然,她僅僅是對這紡車很感興趣。
她身上穿的就是麻衣。
相比於綢緞,她其實更喜歡麻衣。
隻是她從來不知道麻布是如何織出來的,便尋思是不是在晚歸山上也種一些麻。
反正晚溪齋的弟子們閒著也是閒著,能自己紡麻縫衣,這不又少了一筆開支不是?
而夏花心裡卻有些羞愧。
便覺得自己比起沁公主遜色了三分!
瞧瞧人家,年歲沒自己大,可人家所想,已有了母儀天下之心思!
鐘離若水有過目不忘之能,還有極為擅長的經商天賦。
蕭姑娘看似大大咧咧,可人家將李辰安照顧得無微不至。
自己……
似乎除了打打殺殺之外,所會的也就剩下吹簫了。
李辰安會缺吹簫的人麼?
當然不會。
那自己可得長點心,不然將來隻怕他的身邊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吳悔倒是沒有料到八年不見的五妹而今不僅僅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她還有著憂國憂民之心!
隻是她之所憂,似乎對寧國更多一些。
至於李辰安所說的他能找到改良之法,吳悔直接就無視了。
紡車誕生了數百年。
至今也未能在技術上有多大突破。
這李辰安是寧國的詩仙,若是說他略懂造紙製筆燒硯煉墨這多少還有兩分可能。
織布是女人乾的活兒。
他連懂都不懂,如何能找到改良之法?
不過是為了引起五妹的注意罷了!
吳沁已站了起來。
有些手足無措。
她微微勾著頭,想了想,繞過了那架紡車,來到了李辰安身前丈許處。
她已鎮定了下來。
她向李辰安道了一個萬福,低聲說了一句:“我、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
她咬了咬嘴唇,抬起了頭來。
那張吹彈可破的臉上是細密的汗珠兒。
也不知道是她的緊張還是她剛才給累的。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忽的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你有改良之法……你懂織布?”
李辰安微微一笑:“略懂!”
這個略懂,就把他身後的這些人給弄懵逼了。
與李辰安相處最久的是鐘離若水!
於是,夏花和蕭包子都看向了鐘離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