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笑了起來,“那就治理給我看看!”
秋八樓心喜,抱拳一禮:“善!”
李辰安舉起茶盞:
“夜已深,先睡覺,明日隨我出發!”
……
……
“八樓表哥,以你之才為一縣令……是不是太屈才了?”
莊定春的營帳中,莊定春看著秋八樓,心裡有些不平。
秋八樓在吳國京都東旭城,跟隨秋老夫子在白鹿書院苦讀十餘年!
他八歲中秀才,十三歲中舉人,而後沒有再考。
不是他考不上進士,僅僅是他不想再去考罷了。
京都有句說法,吳國學子萬千,才高八鬥者稀,才高八樓者……唯有秋八樓!
這位八樓表哥在白鹿書院並不是傻讀書,聽說他在最近的這兩三年裡一直在撰寫一本書。
並不是為那些聖學注文疏解,而是在寫一本屬於他的思想的書。
尚未流傳,但想來定會一鳴驚人。
秋八樓看著莊定春淡然的搖了搖頭:
“什麼叫才?”
“聽說你常去青樓,你為什麼願意為青樓的某個姑娘花銀子?”
“這是因為你看見了這姑娘的模樣,這模樣至少令你心動。這也是你欣賞到了這姑娘的才藝,覺得花這些銀子甚至花更多的銀子是值得的。”
“這就是才!”
“唯有展現,並得到認可,方為才!”
“李辰安需要人才,要的是能真正實乾做事的人才……他與我素不相識,就憑我三言兩語豈能貿然輕信?”
“若他真就這麼信了,許我一個大官,我這心裡反而會很不踏實。”
“我也從來沒有當過官,紙上得來與現實之距離尚遠……站在高處卻無根基,那隨時都會摔倒的!”
“那我隻能從縣令開始,做出成績,他才願意花銀子啊!”
莊定春懂了,巴掌一拍:“表哥這縣令好做!”
“看這攝政王最急迫之事,當是解決農人那苦寒的生存問題,不就是銀子麼?”
“秋莊有的是銀子!”
“我家本就要來寧國做生意,到時候表兄在何處任縣令,我家就把作坊開在表兄的治下……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兄步步高升,莊府也能趁勢得利!”
秋八樓咧嘴笑了起來:
“他在寧國提振工商業,你莊府要來開設作坊我當然是歡迎的,至於秋莊的銀子,那與我無關,我也不歡迎來我的治下,避嫌啊!”
“何況我還不知道他會將我丟到什麼地方去。”
“對了,你莊府主要做的是棉花的生意,對於這東西你了解多少?”
莊定春一愣,雙手一攤:“你問我這個莫如問我東旭城青樓裡那些姑娘的秘事。”
秋八樓搖了搖頭,“你呀,也該做點正經事了。”
外麵有雨聲,偶爾會傳來一陣狗叫聲。
莊定春眼睛忽的一亮:“表哥,我看他們帶回了許多的狗,莫非是寧國缺狗?”
“你說,我要是做養狗的生意……是不是劍走偏鋒另辟蹊徑?”
“許能走出一條彆樣的路來!”
“你覺得如何?”
阿木一呆。
看著莊定春滿眼的同情。
心想如果這位莊公子真做了養狗的生意……
狗香不怕巷子深。
有小師弟存在,狗雖遠……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