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對上蘇小鳳陰森森的眼,突然閉嘴,什麼也不想說了,他怕自己再說下去,蘇小鳳會讓傻子給他喂辣椒粉。
洪隊長看著劉安:“是他對你動手的?”手指指了指蘇鵬。
劉安木頭一樣點頭,沒再說話。
“他的智商還是個孩子,如果是他動手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洪隊長臉上很是可惜。
“隊長,沒有發現一隻蒼蠅。”
“隊長,彆說是死的,一隻活的也沒看見。”
洪隊長點點頭。
“我知道哪裡有?”小鳳指了指廖向河:“我剛剛看見他從兜裡拿出來的,二話不說就往我們食品堆裡放。我也不知道放的是什麼,為了安全起見,這一缸辣椒醬肯定是不能用了,洪隊長,我們可是正軌廠商,你可得為我們做主。”
蘇小鳳話落,洪隊長就已經到了廖向河跟前,開始檢查對方身上,果真從他口袋裡找出幾隻死蒼蠅。
看著洪隊長手心的幾隻死蒼蠅,廖向河想死的心都有。
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警員會來,所以兜裡的作案證據才會被抓個現行。
“洪隊長,你也看到了,我們廠子衛生的很,根本沒有什麼蒼蠅。倒是這個人,一進來就往我們的產品裡扔什麼東西,還想惡人先告狀。”蘇小鳳紅唇勾起:“我這一缸怎麼也能包裝出二百來瓶,一瓶一塊五,他一來就毀了我將近三百塊的貨物。”
所以,是不是應該賠。
廖向河聽著蘇小鳳的話,有冷汗流出。
她,她——。
洪隊長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故意毀壞他人財物,的確該賠。”
廖向河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本意是想扔幾隻蒼蠅威脅人家小姑娘一二,結果,蒼蠅不知被他扔哪裡去了,還在他自己身上搜到了贓物。
現在更是,對方要求他賠錢。
三百塊?他身上現在連一百塊都沒有,更彆說三百塊。
想到這裡,廖向河的態度立馬變得軟和起來:“洪隊長,蘇小鳳,這都是誤會,誤會。”
廖向河說著對著廖幫就是一腳:“廖幫,你不是說,你怎麼回事?人家這裡根本不招人,你為何要叫我過來。”
廖幫心中冷笑,接話道:“五哥,這事也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他。”
廖幫雙手一指,指著劉安:“這個子與蘇小鳳有些過節,想找蘇小鳳麻煩,就請我們過來演戲,說蘇小鳳廠子衛生不過關什麼的,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廖向河一聽,廖幫這小子還是有幾分腦子的,笑著對洪隊長道:“洪隊長,就是這麼回事。我們也是拿錢辦事,那個小子與人不對付,讓我們進來演一場戲,本以為能嚇住對方,結果把你們給叫來了,都是誤會,不是什麼大事?”
“怎麼?你們想在這裡稱王稱霸,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是不是?”洪隊長同樣沒好氣。
劉安聽著廖向河等人的話,忙辯解:“同誌,不是那樣的,他們根本不是我請來的。”
廖幫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裡帶著威脅,大有你敢說一句不是,你的右手就不能要了。
劉安內心崩潰,果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本來找蘇小鳳的茬,結果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洪隊長,我的這些辣椒醬?”蘇小鳳隻關心自己的賠償能不能到位,不關心這夥人來找她到底是想乾什麼?
洪隊長視線在廖向河一幫人的身上轉了轉,沉聲問:“蘇總要求賠償三百塊,你們誰賠?”
廖向河看著廖幫,狹長的眼角眯起,廖幫笑著向後退,摸出口袋裡的錢:“五哥,我身上隻剩三十塊了,都給你。”
廖向河嫌棄看了一眼,才三十,還差二百多呢。
視線看向劉安,劉安對上廖向河考究的眼神就差奪門而出。
他身上現在窮的隻剩賭債了,哪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