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感覺到了手上的刺痛，又或許是小福寶本來就睡眠不深。
她緩緩睜開眼睛，一入眼便是桑晏洲那張與桑晩洲極其相似的麵容。
“哥哥？”小福寶下意識喊了他一聲。
聲音虛弱，極其細微。
卻在這空曠且安靜的病房裡顯得十分清晰。
桑晏洲收起容器抬頭看向她：“醒了？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很痛或者不舒服的？”
小福寶虛弱的搖了搖頭：“福寶不痛了，哥哥呢？”
她環顧了一眼四周，沒有看見桑晩洲的身影，情緒有些低落。
“哥哥是不是生氣了？福寶……是不是又給哥哥添麻煩了……？如果福寶乖乖的不亂跑……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爸爸媽媽會不會在電視上看見福寶不乖，又不要福寶了？
桑晏洲心裡一痛。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反而是覺得自己給彆人添麻煩了。
明明才這麼小，卻有超出同齡人的心智，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生長環境所造成的。
如果她一直待在他們的身邊。
應該會是一個愛笑愛撒嬌，且黏人的小公主吧。
桑晏洲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你沒有給我們添麻煩，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凡事都說事不過三。
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永遠不會。
桑晏洲在心裡暗自下決心。
十幾分鐘，桑晩洲換上乾淨的衣服，頭頂還搭著一條乾毛巾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