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雀這下真的哭出來了:“姑娘,要不你尋個錯處,把我發賣了吧。”
“彆哭,這算什麼,你還沒見過她殺人的樣子呢。”魏綿笑得可人。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翠雀擦擦眼淚道。
“哭也沒用。行了,快跟我說說,那個外祖母跟你家小姐說了什麼話?”
翠雀怔了片刻,回憶了一下,羞得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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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出了澹潤居,莊思飛便迎上來。
金鱗衛發現了武威堂門人的行蹤,似乎在跟蹤什麼人,劉鏘讓莊思飛彙報王爺。
莊思飛尋到謝府,晏和本該立刻趕去,還是先送了妻子回府才去處理。
武威堂幾人在崇仁坊的靈木寺周邊。
他們身著黑衣,戴鬥笠,武器被包裹著,但看身形便知不是普通百姓。
寺中香客摩肩接踵,武威堂幾人擠在人群裡,被人流推來蕩去,目光緊緊鎖在前方一名瘦弱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未有遮麵,閉著眼在蒲團上叩拜祈福。
沒有人見過魏不絕的真麵目,但江無涯早下令寧可殺錯不放過。
這幾人準備動手,劉鏘等不及晏王趕到就要阻止他們。
怕他們把魏不絕殺死,又怕魏不絕跑掉,周邊人群眾多,劉鏘投鼠忌器,逆著人流擠過去,還未趕到,他們已經拔刀欺身到了那男子身旁。
夕陽下刀光閃過,近處的女子爆發出尖叫。
所有人瘋狂退避,人潮以他們為中心向外擴散,擾亂靈木塔下靜靜繚繞的香灰。
晏和踏空而來,自靈木塔上飄落,堪堪攔住致命的一刀。
瘦弱男子慌亂無比,想逃,腿早已發軟。
匪徒立刻劫持平民,分散晏和的注意力。
人太多,晏和顧不過來,舍下可能是魏不絕的人,去保護平民。
人流太過密集,晏和不得不近身阻攔。
他擋住一刀,左右又有人撲過來,他抬手一掌揮出,麵前的人眼瞳瞬間放大,血滴自他的喉嚨和口鼻噴出,撒了晏和一身和一手。
同時另外兩名匪徒趁亂摸到瘦弱男子身邊,一下抹了他的脖子。
鮮血噴濺,拋灑落地,畫出一抹丈廠赤紅。
兩人的死狀都慘烈可怖,血液不僅濺到了晏和身上,還有周邊百姓身上。
“啊——殺人啦!!”被晏和護下的女子尖叫著軟倒。
她和周邊的人看向晏和,目光幾乎與看匪徒的眼神一樣,驚愕,恐懼。
人群逃得更快了,金鱗衛也趕到近前,製服了其餘匪徒。
晏和對眾人的目光視而不見,轉身去看死掉的男子。他幾乎可以肯定他不是魏不絕,還是讓人帶回金鱗司給竹月認屍。
劉鏘留下善後,晏和獨自離開靈木寺。
外圍看熱鬨的人不少,又怕又好奇地,不住往後退,又躲閃著打量他。
晏和目不斜視,但他耳力極好,對人群中的竊竊私語聽得一清二楚。
“……手段殘忍,一身的血腥味。”
“聽說昨晚剛成親。不知哪家姑娘這麼倒黴……”
聽見這話,晏和轉頭向人群瞥去。
“快閉嘴吧,不要命了。”
“快走快走。”
目光所至,那幾人慌忙逃竄。
人群散了,晏和耳根清淨,本想去金鱗司,垂眸思索片刻,往晏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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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影貓在晏王府對麵府裡的樹叢裡,看著晏王出門,他沒有輕舉妄動,等到天色暗了,翠雀鬼鬼祟祟出府來,他趕緊跟上去。
翠雀七拐八彎繞進一條小巷,停住了,轉身往巷口張望。
槐影從天而降,落在她麵前,嚇得她魂飛魄散,趕緊捂住嘴才沒驚呼出來。
槐影冷笑:“膽子不大,心眼不少。”
翠雀不懂他的意思,磕巴道:“我,我家小姐呢?”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