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晏和問。
“看了個熱鬨。”魏綿笑,“看不出你在背後做了什麼。”
晏和淡笑,朝她說:“不難。過來,本王教你。”
魏綿走上去,站在晏和背後,再看他耍了一遍,他動作太快,看了個大概。
“這一招的關鍵就在速度,若能靈活變動,即便對手知道你有此招,也無法預測你出劍的角度。”
魏綿有些狐疑,晏和說:“不妨試試。”
魏綿極感興趣,她已看清晏和的手勢,料想她有辦法對付,便舉劍進攻。
前兩式隻是普通的防衛動作,她輕鬆破解。
待他劍背身後,她亦向他身後繞去,自認破解了他這一招,不防剛站定,他的劍竟如長了眼睛一般,自後刺出,堪堪抵著她的喉嚨,再進半寸便能讓她喪命。
晏和出劍很快,收劍更快,外行隻看他的劍在魏綿麵前閃了一下,隻有魏綿知道,若晏和有意,方才她已經被刺穿喉嚨,命喪當場。
魏綿心有餘悸。晏和看她已經知道此招厲害,時間緊迫,便不再耽擱,收了劍,上前將魏綿攏入懷中,一手扶劍,一手攬她的腰。
“跟著我。”晏和說著,帶領她從頭到尾學這一招。
晏和手把手教她,魏綿才發現這一招從起勢就在為最後一擊做準備。
晏和的胸膛寬闊可靠,他的肩背裹著她的,耳後觸著他熱熱的鼻息,脖頸酥麻,她難以集中注意力,晏和似乎沒有察覺,前兩式教會後放開她。
“此處是關鍵。”晏和說。
魏綿收起混亂的心緒,將劍反背於身後,晏和一手裹住她持劍的手,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按壓著一寸寸引導她用力。
魏綿認真體會他的指引,漸漸體會到了門道。
晏和知她一遍就能學會,不再耽擱,鬆開她的手,朝前半步,貼著她的後背,俯身輕輕撫著她的雙臂,幾乎貼著她的耳後說:“專心一些,練成自然反應才有用。”
說完極輕地收攏手臂,一瞬便放開她,像是一個極輕的擁抱。
魏綿羞窘,轉身退開,方才她的分心他都看在眼裡。
晏和看著她,帶著溫柔笑意:“等我回來。”
魏綿呆滯無法發聲,隻能點頭。
晏和看著她,勾起笑,轉身大步離開了。
翠雀在一旁把這一切儘收眼底,她看不懂他們的動作,隻看得懂他們的神態。雖然很多不同,但似曾相識。
晏王走了半晌,魏綿還立著沒有動作,翠雀走過去,見她眉頭輕皺著。
翠雀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止住了,她猶豫著是否要點破。
卻聽魏綿說:“看見了吧,晏王其實很溫柔。謝芷蘭真的蠢透了。”
她主動說起,翠雀便緊張問:“你沒關係嗎?”
“我不屬於上京,遲早會離開,金戈鐵馬攔不住我,柔情蜜意亦留不住我。”魏綿鬆開眉頭,目光凝實,不見絲毫動搖。
翠雀驚異。感歎世上竟有如此女子,長著與小姐一樣的臉,性情卻迥然不同。
翠雀開始有些擔心,就算小姐回來了,恐怕也會被晏王一眼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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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北郊,秋風和暖,圍場外一整日車馬來往不停。
太後鳳駕一到,參加秋獵的人便全到齊了。城防營小將紅旗一揮,小兵抬起蒺藜車,關上了入口。
秋獵持續三日,王公大臣們昨日便到了,今日是皇族駕到,眾人迎駕,明日祭祀,賽馬等,後日正式出獵,第三日便要返程。
晏王是太後外孫,算半個皇族,魏綿一直跟著太後,夜裡也安排在太後行宮淨泉宮的側殿中,外麵守衛重重,除了金吾衛,還有金鱗衛和城防營。
太後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