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妃。”一個女子叫住了她。
有人來打招呼,魏綿倒有些好奇,轉頭見是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你。”魏綿看著她,露出些笑意。
悅薇正想介紹,沒來得及說話,便退至一邊,不動聲色。
扈嬌笑道:“王妃還記得我。”
“自然,我們見過兩次。”魏綿說,“上一次是你叫來王爺,才讓我得救,我怎會忘記。”
扈嬌說:“並非是我的功勞,那時王爺已出城來,隻是家中侍衛碰到了,才能來得如此快。”
這點魏綿倒是不知道,她記得這事,很感激扈嬌,但她不好與任何人結交,便沒有過問過,不過今日不同。
“扈小姐想必來過這獵場吧,不知可否帶我四處逛逛?”魏綿道。
悅薇不由得動了動手指。
“自然可以,我很樂意!”扈嬌很快答應,“我每年都來的。”
魏綿很淡然,倒是扈嬌像第一次來一般激動。
二人約定下午看完比賽便去。
分離前扈嬌問她:“王妃會騎馬麼?”
魏綿已經轉身,側眼看向翠雀,她手置於腹前,抬起一根手指搖了一下。
“不會。”魏綿答道。
“那我命人備好戰車,獵場很大,走路可不行。天色好的話,我們翻過那座山坡,去看後麵的湖泊。”扈嬌指著遠處的丘陵道。
魏綿點頭應下,道謝後離去。
回到行宮,魏綿稍事休息便要去用膳,悅薇不在,到得正殿外,還隔得很遠,便聽裡麵傳來說話聲。
“兩個女兒家郊遊而已,誰能說什麼。阿和日夜為朝廷安危操勞,還不能給自己的妻子掙來這一份自由了?晏王府二百年中立,誰能拉阿和入太子一黨,算誰的本事。”太後的聲音低,但極有威嚴。
魏綿想那定是一副冷銳的臉。
魏綿走到階下,門口女使唱到,裡麵便沒有再說話。
太後的麵色轉為和藹,招手讓魏綿與她同桌而食,魏綿也隻當沒有聽見她們方才的談話。
太後看著她笑:“這一身順眼多了,小姑娘便要穿得光彩奪目,老了想花枝招展都惹人笑話。”
“謝外祖母寬容。”魏綿垂首道謝。
太後擺手道:“不講這些虛禮。聽說你要與鎮國將軍府的姑娘去遊玩,彆的都沒什麼,隻是要跟緊了那扈小姐。扈氏一門武功傳家,那扈小姐耍得一手極好的碎風槍,可護你周全。”
太後說起往年秋獵的趣事,說那扈嬌去年以巾幗之身上陣賽馬,奪得第二,又參加第二場比武,差點奪魁,得了皇後青睞,與皇帝商議後,當場與太子定了親。
魏綿驚訝,那太子分明已經帶了一個側妃,堂堂鎮國將軍府的女兒,也要與彆的女人分享丈夫麼!
太後見她驚訝,卻沒想到她驚訝的方向,接著說:“太子婚姻並非兒戲,皇後早看中了扈家女兒,實際上不是因為扈嬌那日表現突出才定下的。”
魏綿無心皇室這些彎彎繞繞,倒是咂摸明白了門外聽到的那句話。原來鎮國將軍府是太子一黨。
可太子已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何須結黨?除非有彆的人能撼動他的地位,魏綿想到了三皇子,隨即腦中電光一閃想到,她被刺殺的緣由,定與這些皇子的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