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和也很滿足,無論身份如何,她都獨屬於他,想逃也逃不掉。她不是無情的人,她需要他,身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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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室內靜謐,有暖陽從窗外投進屋裡,魏綿睡醒,睜眼便見晏和的臉,幾乎與她鼻尖相抵,她呼吸一重,他便睜開了眼。
兩人對視片刻,都沒有動彈。又是肢體交纏,肌膚相貼,昨夜情景湧入腦海,近乎失控的動作和喘息讓他們同時紅了臉,又不約而同轉開臉,拿出纏著對方或被對方壓著的腿和手臂,若無其事躺平。
魏綿還好一些,她是毒性驅使,可晏和那般熱烈而動情,不好解釋,便起身迅速穿衣準備離開。
“若無意外,今日就回上京。”晏和走時儘力維持自然,還是泄露出一些柔和的端倪。
魏綿腦袋埋在被子裡,輕輕嗯了一聲。
晏和先行離開後,魏綿躺了會兒也起身了,身體上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邁開腿去找衣服,全在浴房裡,扔得左一件右一件。
她撿起來,臊得臉蛋發紅,不過好歹沒有再覺得恥辱。昨晚晏和似乎有些配合得過了頭,她後來好像已經解毒了,他還壓著她不放,她沒有力氣推開他,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無論如何,與晏和的嫌隙算是彌合了大半,不用擔心日後毒發晏和冷漠對她,她不會在死亡邊緣遊走,也不會尊嚴掃地,魏綿安心了許多。
魏不絕回到驛館,少有人注意他,隻有鄒儒佑問他昨晚去了哪。
魏不絕心情不錯,敷衍了他一句:“辦我孤霞山的要事。”
鄒儒佑沒再多問,也壓根不會想到昨夜晏王離開宴席,辦的與他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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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釋被抓,大理寺三番四次要人,都被擋了回去,晏和答應蘇胤,回上京後,審完他,便把人移交給大理寺。
蘇胤還是有些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回京時,金鱗衛烈馬狂奔,將犯人橫綁於馬上,比他大理寺快了許多。待他回到上京,慢了兩日,金鱗司已經審完了人,晏和很給麵子,讓宋簡親自把人送到大理寺。
雖然薑釋已是半死不活,好在案情幾乎已經被他完全查明,隻需要他的口供和畫押即可。
捕快將他抬進獄中,蘇胤剛回到上京,片刻不停歇就來審他。
薑釋渾身是血,幾處傷口皮開肉綻,被魏不絕傷到的地方也沒給治,腳腕傷得重,行走不得,被抬著送到大理寺時,人已經不成樣子了。
雖然知道此人翻下的罪行更加殘忍,獄卒還是忍不住嘀咕:“金鱗司真是雷霆手段。”
“怕是活不過今日。”另一獄卒接話。兩人合力把人提出來,拖了一地的血跡。
蘇胤坐定,薑釋歪在椅子裡,腦袋都直不起來了。手足上的枷鎖鐐銬磨出了血,深處可見骨。
蘇胤怕他死了,讓人解開鎖鏈讓他輕鬆片刻。
“金鱗司不給鑰匙。”獄監說,語氣間不無抱怨。
蘇胤隻好如此審問:“薑釋,這些人,你是怎麼殺的?老實交代。”
薑釋動了動手指,眼睛張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