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儒佑點頭。
天辰書院五百年大派,門人巨眾,岱陽山莊也敢動,何況她門人凋零的孤霞山,魏綿不由得後背發寒。岱陽山莊她是知道的,淩鬆鳴已經是其中佼佼者,仍是她手下敗將,可他們膽敢攪亂整個江湖,想來背後倚仗很不簡單。
“薑釋這般突然練就的高手,是如何製造出來的?”魏綿問的問題都很關鍵,鄒儒佑笑了笑,道:“或許是用了什麼藥物,或許是得了絕世功法。”
“若有這般絕世功法,豈不人人都能成高手,必定有些代價在裡頭,就算是吃藥,也是燃燒生機強撐罷了。”
“你還是這般聰慧。”鄒儒佑笑。
“你知道內情。”魏不絕肯定道。
鄒儒佑極有分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反問道:“你信任晏和嗎?”
魏不絕轉開眼,“他不信任我。”
鄒儒佑也以為然。
“那便不要再問。”
魏綿皺眉,追問:“為什麼?”
鄒儒佑閉嘴不言,他怕多說一句,就能被她窺見端倪。魏綿疑惑不已,鄒儒佑卻不肯再說,他轉了話頭:“有晏和在一日,天塌不了,到時亂起來,你回孤霞山守著,應當沒人敢去找死。”
魏綿突然抓住他的話,“莫非他會有一日不在?”
魏綿皺著眉頭,看他看得專注,仿佛問的是極其重要的事,鄒儒佑頓了片刻,笑了出來,“那不然呢,他又不是長生不老。”
鄒儒佑的神情毫無破綻,魏綿輕哼一聲,轉開了眼。
鄒儒佑喝了一口酒,笑起來:“如果晏和不在,那天辰也危矣,隻能求你把我帶回孤霞山,保我一命。”
魏綿冷了臉,鄒儒佑笑意未減,喃喃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我曾經嗤之以鼻麼。但我是天辰學子,他若不在,我來。”
魏綿看了他一眼,暗自琢磨他說的話,還沒想出什麼名堂,腦袋昏沉,已有些醉了,她趁著醉倒前回到秋水小築。鄒儒佑送得她進門便離開了。
魏綿反複告誡自己,晏和不告訴她的事,便是與她無關,第二日還是早早去金鱗司,想趁著其他人來之前與他談一談。先前他給她的圍殺她的江湖門派名單裡,除了武威堂和黃龍門,便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沒有絲毫岱陽的影子,她至少得去問明白。
魏綿剛到金鱗司門口,便看見一個嬌小的身體跪在階下,她走近了一看,竟然是翠雀。魏綿站住腳,聽得翠雀哭求守衛:“求求大哥,讓我進去,人命關天,讓我見晏王一麵。”
金鱗衛鐵麵無情:“金鱗司重地,閒雜人等回避。”
翠雀仍舊跪地哭求。魏綿靠近,猶疑著是否要去問,翠雀見了她的麵具,遲疑了片刻,轉而膝行過來求她。
“大哥帶我去見見晏王吧,我家小姐快死了,她想見一個人,隻有王爺能幫忙,求求你……”翠雀苦苦哀求,拉著她的衣擺,幾乎伏在地上。
魏綿蹲下去,把她扶起來。
“王爺在裡麵麼?”魏綿問守衛。
“王爺不見她。”守衛皺眉道,他們是認得翠雀的,進去通報過,王爺親口說的不見。
魏綿轉頭看了翠雀一眼,她似乎生起希望,巴巴地望著她。魏綿轉頭快步往裡走去。正堂裡,晏和已在看折子。
“王爺。見見她吧。”魏綿站在門內說,“她說謝芷蘭快死了。”
晏和抬頭看了她一眼,冷淡道:“與本王無關。”
晏和的時間寶貴,早說過不會把精力浪費在謝芷蘭身上。魏綿隻好出去了。翠雀見她出來,專注盯著她。
“王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