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你做的毒,救不救得了,你不清楚麼?”顧雲均氣道。
情欲燒得徐纖纖全無理智,艱難爬起來,又要朝顧雲均撲過來:“師父,你不是喜歡我這身子嗎,你偷偷看我,我知道的,師父,我也,喜歡你,摸摸我,抱抱我啊……”
聽得她如此說,顧雲均登時冷下臉,一腳把她踢開,臟了眼睛似的轉開身,朝密室那邊說:“她已經必死無疑,你脅迫不到我。”
密室內沒有動靜,倒是晏和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方才在外麵找尋魏綿,沒有找到,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隻能快速解決這裡。
“你的徒弟也不肯救麼?”
顧雲均看向他袖口鱗片暗紋,“金鱗司?”
“晚輩晏和。”晏和也打算先禮後兵。
“姓晏。你又是來做什麼?”
“與我那朋友一樣,請前輩解毒。”
一旁徐纖纖還在掙紮呻.吟,快要解衣服了,晏和把她穴道點了。
“若要脅迫老朽,何必給她下這樣的毒?”顧雲均似乎還是在意這個替他打理藥神嶂多年的人。
“本王要請前輩解的,正是此毒。”
顧雲均冷笑:“中了這毒,即便神仙來了也難救,還解什麼毒。”
“她還活著,隻不過每月定時毒發,請前輩徹底解了。”
顧雲均倒是意外:“是男是女,中毒多久了?”
“女子,半年有餘。”
“你是如何讓她活下來的?”顧雲均雖然不行醫,還是難免好奇。
“寸寸化解。”
可以想見那有多難,顧雲均捫心自問自己也做不到,他終於正視晏和,“本事不小,你是晏王?”
晏和點頭。他太被動了,眼前的人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唯一的徒弟,他幾乎沒有籌碼。
“既然活著,何必解毒?”顧雲均問。
晏和回答他:“中毒後需由同一人解毒,而且,極傷身體。”
藥裡放了很多極寒的藥物,確是傷女身,不過,“誰說要同一人?”
“你的意思是不用與同一人……”
“那種藥,世上還沒人做得出來。”
晏和並沒有放鬆:“即便如此,還是必須解毒,生死攸關。”
眼看徐纖纖呼吸愈加微弱,顧雲均也難免煩躁。她咎由自取,遲早有被報複的一天,但他做不到無動於衷,他冷下眼,“晏王另請高明吧,老朽我此生不行醫,不解毒。”
晏和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前輩不是要見一個死人麼?”他想,無論是誰,他去挖出來,把棺木抬來,也要讓他把毒解了。
顧雲均忽地笑起來,有些癲狂般地,眼眶發紅,“死人,死人?我要見活著的她!晏王府門第高貴,神通廣大,做得到嗎?”
起死回生,他做得到何必來此處,晏和看著他,隻當他是發了瘋。沒有瘋的人,不會放著大好醫術,不救人隻製毒。
“要我解毒,你先給我三跪九叩,讓我看看,昔日高不可攀的晏王府如何匍匐在我腳下。”顧雲均滿臉瘋狂之色,風吹起他的白發,將他的聲音一同拉扯得嘶啞癲狂。
密室之中,魏綿動了動手指,她方才進來時不察碰到了機關,屋裡的暗格打開,她本不想進去,可她轉頭看見了一幅畫像,畫像被揉皺撕爛,又仔細粘起來。畫上的人清晰可辨,她見過畫,沒見過畫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