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乾的?!”淩鬆鳴紅著眼眶衝出來。
“忠王周肅。”魏綿淡淡道。
聽得罪魁禍首,淩鬆鳴平靜了下來,問晏和在哪裡,魏綿也給他指了。
淩鬆鳴道:“王爺定有他的打算,我去看看他怎麼說。”
淩鬆鳴說著就走了,魏綿立在原地。
他的打算,他能有什麼打算。
魏綿站了一會兒,騰身去了秋水小築。
莊思飛阿堯已經在裡頭等候多時,見她回來,急忙問外麵情況。
“太子和扈家軍已經攻入上京,大局已定。”
“蘇胤呢,你見到他了嗎?”慕紜也來問她。
魏綿示意她安心,她雖然沒有見到蘇胤,但晏和在,他一定不會出事。
莊思飛還想問什麼,人多不好說,魏綿心知他想問晏和。
“槐影。”魏綿叫了一聲。
槐影從金鱗衛裡抬起頭,他給他們治傷,累得腳不沾地,這才剛坐了一會兒。
“跟我來。”魏綿說著就離開了。
魏綿輾轉回到晏王府,晏和已經回來了,吳伯把她領入書房便退了出去。
“你怎麼樣?”
晏和立在窗前,看著窗外一棵枯黃的銀杏。聽見她出聲才轉過來,不答反問,“去了哪?”
“我去看了看太子攻城。”
“你動手了?”
晏和不笑,也不像生氣,魏綿覺得不對,儘力維持平常。
“沒有。本來是想的。不過我看見扈嬌攻城,在箭雨裡來去自如,大火也損傷不了她,突然覺得我若出手,辱沒了他們。”魏綿勾起笑,“你說得對,各人有各人的路,我不是救世主,我有自己的路。”
晏和顯然頓了片刻,半晌,他才開口:“你的路呢,是什麼?”
“還用說嗎?”魏綿帶笑。
晏和平淡:“一雙腳不可能同時踏上兩條路。”
魏綿不語,抿了抿唇朝他走近,“我把槐影帶來了,讓他看看你的心脈。”
“不必。”
魏綿拉起他的手,踮起腳想吻他。
晏和眉頭一皺側身退開,把手也抽了出來。
魏綿不氣餒,再次夠過去,一手捧著他的臉:“快一月不見,不想念我嗎?”
晏和總不回答,她也不是要她回答,壓著他的後頸,猛地湊上去要親他的嘴唇。
晏和偏首,她隻碰到他的下頜。
晏和把她的手拉下來,用了力道,魏綿皺眉看著他,他強硬推開,往側邊走了一步。
晏和神情冷淡,魏綿身軀僵硬,一步之距,卻仿佛隔著銀河,她再跟不上去。
晏和轉回身麵對著她道:“方才我回來,不見你在,我就在想,我本可以有一個夜夜相伴的妻子。魏綿。你知道對本王來說,你與她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魏綿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她”是誰,是在晏王府澹潤居的她。
魏綿看著他:“是什麼?”
“她不會武功,不會騎馬,甚至離開不了晏王府,無論我何時回府,她都在等我。可你不同,你是天上的鯤鵬,即便身中奇毒,也無法讓你安分呆在我身邊。”
“我是鯤鵬而非燕雀,我可以保護你,為你做更多事,不好嗎?”魏綿想笑一笑,但嘴唇動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