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星期日僅有的半天休息時間,她幾乎都會去溫澤宇那裡,練習打字,學習文字處理等基礎電腦知識。
林雪和陳鶴霄偶爾也會過去,四人一起玩遊戲,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們兩個人玩。
溫澤宇總是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或是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望著遠處出神。
張花春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隻知道他好像有很多心事。
很多,與她無關的心事。
有次,溫澤宇教她怎麼用演示文檔做課件,林雪和陳鶴霄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的樣子,林雪笑著說:“哎呀,你們兩個看起來好像在談戀愛哦。”
張花春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溫澤宇卻麵色平靜。
他白了林雪一眼,說:“彆亂開玩笑,我們隻是朋友。”
張花春心裡有些失落,她試圖在溫澤宇臉上找到一絲一毫不自然的表情,但是卻沒有找到。
溫澤宇對她並無特殊感情,他所說的隻是朋友,也許就是他對她的定位。
她也不清楚自己對溫澤宇的感情是什麼,隻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開心,那麼充實。
她安慰自己,友情也是一種美好的關係。隻要能一直這樣待在他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隻是,這種感情偶爾也會失控。
每當看到其他女生主動找溫澤宇交談,邀請他參加一些活動,或者是體育課看他和其他同學相處融洽時,她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醋意,仿佛自己被背叛,被拋棄了。
抱有這種占有欲和執念的她,又會短暫地陷入自我厭惡,自我掙紮,自我救贖的漩渦中。
就在她內心深處的嫉妒和不安再一次作祟時,她和溫澤宇被班主任單獨約談了。
星期一早自習開始不到20分鐘,張花春忽然覺得肚子很不舒服,她和紀律委員請了假後去廁所。
回來的時候,她聽到走廊轉角那邊有人在說話。
她走近一聽,發現是班主任在和一個人談話,而那個人的聲音她很熟悉,是溫澤宇。
她好奇地靠近,聽到班主任說:“溫澤宇,我是答應過你父母不過問你的事,但你起碼應該遵守校紀校規,早戀是明令禁止的,你不知道嗎?”
溫澤宇的聲音顯得很平靜:“黃老師,我和她隻是朋友,我們沒有早戀。”
“朋友會單獨帶到家裡去?”班主任的聲音顯得有些嚴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乾出什麼事來?”
溫澤宇回答:“您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這次的事很嚴重,家長會都反映到教務處了,要求必須嚴肅處理。”
溫澤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黃老師,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妥,但早戀這件事,屬實冤枉我們了。居然傳我和小花談戀愛……”
溫澤宇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像是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沒忍住笑出了聲。
“竟然說我和小花談戀愛,簡直就是空穴來風。”溫澤宇補充完之前說了一半的話。
班主任黃老師聽後,臉色稍有緩和,但還是嚴肅地說:“就算你沒有談戀愛,但讓同學產生誤會,也說明你們之間有苗頭。”
“不,黃老師您放心。”溫澤宇語氣堅決,“我絕對不會對小花產生戀愛的情感。不,應該說,現在的我不會任何一個女生產生這種念頭。”
張花春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她悄悄回到教室,心情複雜地坐在座位上。
溫澤宇的聲音一直在她腦海裡回蕩,尤其是他最後那句“我不會對任何一個女生產生這種念頭”。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不喜歡女生?
不一會兒,溫澤宇回到教室,張花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他去哪了。
“有人舉報我們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