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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薛金福去上書房時,和靜公主蕭仙真問:“聽說你病了?”
薛金福微笑著說:“受涼了,沒什麼大礙。”
徐楚宜看她笑了笑,寶慶公主一夥人裡唯一對她存著善意的姑娘,薛金福微笑著頷首。
汪師傅教授《聲律啟蒙》
一東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
二冬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鐘。觀山對玩水,綠竹對蒼鬆.....
三江樓對閣,戶對窗,巨海對長江。蓉裳對蕙帳,玉斝對銀釭.....
四支茶對酒,賦對詩,燕子對鶯兒。栽花對種竹,落絮對遊絲......
汪師傅讀的朗朗上口,底下學生跟著念。
念了二十遍,嘴都念麻了。
汪師傅開始考,每個學生站起來背誦。
薛金枝背誦流利,聲音不疾不徐,極有韻律,下一個薛金福站起來,嗓音清脆,一個字不錯。
汪師傅不住地點頭,薛金枝是他的得意門生,難得的是妹妹年紀小,同姐姐一樣用功。
寶慶公主背誦到四支,有點磕巴,汪師傅說:“四支回去抄寫兩遍”
女學生裡唯一沒背下來的崔瑾慧,背了一半,一緊張說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紅著臉,尷尬地站著。
汪師傅受崔侍郎之托,崔侍郎再三懇求,小女愚鈍,先生多費心,可憐天下父母心,無奈崔瑾慧腦子有點笨,成績總是落後,崔侍郎求到皇後跟前,崔瑾慧才勉強留下。
放學後,崔瑾慧蔫頭耷拉腦地從上書房出來,不開心的還有寶慶公主,先生留了罰寫。
薛金福跟在後麵,聽她們議論皇子們騎射功夫。
傅靖文說;“前兒皇子們比試騎射,晉王殿下拿了第一,齊王殿下拿下第二,太子殿下拿下第三,往常考校,太子殿下、晉王殿下和齊王殿下都是前三。”
薛金福心想,晉王蓋過太子的風頭,且皇帝對晉王的恩寵超過了太子,必然引起太子東宮的恐慌,這不是個好事,儲君更替,勢必引起朝堂震蕩。
徐楚宜說;“六殿下在行宮溫泉山莊養病,沒參加。”
“六皇兄我聽說是中了毒。”蕭玉容說。
徐楚宜說;“我也聽說六殿下中毒,不知真假。”
蕭瓊華暗中拉了拉蕭玉容的衣服,朝她搖搖頭,蕭玉容便不說了。
徐楚宜還想問,被寶慶公主岔開話頭,“我們明日的習藝課學女紅,吃不上飯的窮人謀生計做針線粗活,彆說是公主郡主,就是普通官宦人家也有針線上的人,還用自己縫衣服嗎?依本公主說,女紅課做做樣子,反正我是不喜歡勞什子女紅。”
女紅是公主郡主們的必修課。
“七皇妹說的是,我們自己做衣裳,還要她們做什麼。”蕭玉容說。
一夥人分道各自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