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道:“母親屋裡的丫鬟同我說,有個客人要見我,我便過來了。”
沈萬年的語氣緩和了幾分,遮掩道:“是為父叫你來的。”
沈懷玉恭敬地問:“父親喚兒子何事?”
“沒事了。”
沈萬年心底歎息一聲,父子二人一同走了。
沈懷玉遠遠地看見樓閣外麵圍著丫鬟仆婦們,還有府裡的女眷們,往裡探頭探腦,他雖然老實,長在官宦人家,卻也知道內宅婦人司空見慣的招數,拙劣但是汙人清白,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他怕引起人懷疑,故意過來,晚了兩刻。
父親沈萬年心知肚明,父子間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侍郎府的姑娘同一個戲子偷情。又是崔氏的娘家侄女。
崔氏的臉丟儘了,目睹國公府的醜事,這些誥命夫人們見狀,怕崔氏臉麵上過不去,悄悄離開了。
崔氏氣得渾身直哆嗦,那個武生跪在地上,一個勁叩頭求饒,“夫人饒命,不是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的聽夫人吩咐做的。”
崔氏吩咐,並沒說男女,這武生見是位小姐,且有幾分姿色,便順水推舟。
崔瑾慧秀發撒亂,也哆哆嗦嗦地跪下,“姑母.....”泣不成聲。
崔氏方才一時之間懵了,現在有點反應過來,她畢竟不是蠢人,眼睛裡不加掩飾的陰毒,“有人在國公府下套,陷害我娘家人。”
叫一個貼身大丫鬟吩咐說:“你去外院叫個小廝,去太醫院請孫太醫,就說府裡有人吃東西吃壞了。”
大丫鬟去了。
崔氏懷疑侄女被人下了□□,怎麼也不相信侄女一個大家閨秀,做出此等苟且之事,還是同一個下賤的戲子。
她安排戲班子裡的武生在這裡等沈懷玉,精明的崔氏,屋裡沒用迷魂香或合歡散之類的□□物,曹國公沈萬年可不是好糊弄的,知道兒子被人陷害,震怒之下便是查不出來,也要對自己這個後母起疑。
這個武生看似文弱,力道很大,足以製住沈懷玉那個繡花枕頭,來個霸王硬上弓。
在兩個人糾纏之時,自己帶人破門而入,沈懷玉國公府的世子,不去前廳招待客人,跑到偏僻地方與一個戲子幽會坐實了。
太醫院的孫太醫前來,跟國公府很熟,武生和崔瑾慧分彆關著,崔瑾慧哭哭啼啼什麼都不說。
她愛戀這個武生,武生用強之時,她稍作抵抗,便半推半就,武生善於在女人身上的下功夫,崔瑾慧初曉□□,不肖片刻就被武生弄得手軟腳軟,正迷離之際,被姑母帶人撞破。
崔瑾慧沒什麼辯白的,本是自願,情難自己。
孫太醫檢查熏香,屋裡物品和人都沒有□□物,據實回崔氏。
本來是丟臉的事,一般人家為了姑娘的名聲,捂著蓋著,崔氏這一通折騰,闔府的人都驚動了。
太醫走後,崔氏逼問侄女崔瑾慧,崔瑾慧被逼無奈,對武生有情,有心回護,期期艾艾說了自己跟蹤這個武生來這裡,後麵的話崔氏不問也知道了。
親手甩了侄女幾個大耳刮子,“不要臉的東西,沈崔兩家的名聲都被你壞了。”
崔氏的哥嫂,崔瑾慧的父母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