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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慶公主被禁足在瑤光殿,寶慶公主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大哭大鬨,吵著要見父皇,她要出宮,侍衛攔下她,皇帝不理,不見她。
寧貴妃躺在臥榻上,白玉似的手撫摸著小腹,她有這個腹中的胎兒,就是她翻身的籌碼。
“公主還在鬨嗎?”寧貴妃蹙眉問。
“公主砸東西,無人敢勸,貴妃娘娘是否過去看看。”太監說。
“由著她鬨。”
寧貴妃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侍衛攔住不讓寶慶公主出寢宮,寶慶公主絕食,以為這樣父皇就能把自己放出去。
宮人怎麼勸說,寶慶公主就是不吃不喝。
三日水米未進,沒人來看她,父皇不來,就連母妃也不來。
“貴妃娘娘,公主絕食,三日沒進食了。”
太監回稟道。
寧貴妃煩躁地道:“不用管她。”
寶慶公主那受過這等罪,餓得下地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聞到飯菜的香味,實在熬不住,抖著手筷子拿不穩,她直接用手抓了一塊燒鴨填入嘴裡。
噎住用力地咽下去,平常挑食,現在什麼都吃了。
終於吃飽了,寶慶公主後悔自己絕食之舉,拿濕巾擦乾淨手。
這時,陳祿走來,躬身道;“貴妃娘娘問,公主現在想明白了嗎?晉王殿下在乾清宮門口跪了一日。”
寶慶公主愣怔,然後慢慢垂下頭,此後她再也沒鬨過,消停地待在寢殿裡。
午後下起了雨,未時末刻雨小了,秋碧撐著油紙傘,薛金福提著裙擺,甬道上的積水流入兩側排水道。
沈懷玉站著簷下,看見雨中的小身影,沈懷玉撐開雨傘,迎著走過去,喚了聲,“五妹妹”
“懷玉哥哥”
兩人隔著漸起的雨霧。
沈懷玉手裡捧著一個盒子,遞給薛金福,“給你玩的。”
“什麼呀?”
薛金福打開,裡麵是一盒毽子,毽子的羽毛是雄雞羽毛,挺直,五彩顏色。
揚眉,彎唇道:“懷玉哥哥拔了多少隻公雞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