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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西跨院裡,薛金枝手裡拿著一張請帖,是廣恩伯府送來的,廣恩伯嫡女徐楚宜及笄禮。
請了京城一乾貴女參加,侯府收到兩張請帖,給三姑娘和五姑娘的,她們曾有同窗之誼,徐楚宜和薛金福關係更近,是閨中密友。
丫鬟挑起簾子,說:“大公子來了。”
薛寶睿走了進來,薛金枝收起請帖,問:“大哥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我以為大哥早把這個妹子忘了。”
薛寶睿撿了一把椅子坐下,“你是我親妹子,我能不關心你嗎?”
丫鬟銀環端茶給他,薛寶睿接茶盞,瞧了一眼銀環,發現這丫鬟這一兩年出落得標致,他的隱疾得一個江湖郎中的藥,房事時用上,不過須臾,銀樣鑞槍頭。
薛寶睿的目光從銀環的身上收回來,對妹子說:“祖母和父親有意把妹子嫁給五皇子,可那五皇子的喜好,不近女色。”
他咳了聲,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話說不出口,何況是五皇子的隱私,“妹子你懂的,就是五皇子你就彆惦記了。”
薛金枝一笑,“大哥,那是祖母和父親的意思,我可沒想嫁五皇子。”
薛寶睿對這個妹子還是很好的,說:“你和晉王的事沒戲了,五皇子又不成,大哥明白你的心思,你素來心氣高,要嫁進皇家,那就隻剩下六皇子了,可惜六皇子身體孱弱。”
薛金枝低頭,她的婚事不順,她曾喜歡過晉王,可她要嫁的是未來儲君,這盤棋局裡晉王已經輸了,出局了。
說:“我的婚事自有主張。”抬頭看薛寶睿,“大哥,二哥明年參加春闈,大哥整天混日子,何不功課下點功夫,考取個功名,祖母和父親歡喜。”
薛寶睿擺擺手,“說起看書我就頭疼,咱們家又不指著我出人頭地掙功名。”
薛金枝心中有幾分擔憂,便小聲說:“大哥是嫡長子,爵位自該是大哥的,可現在父親和祖母器重二哥。”
薛寶睿滿不在乎地說:“父親隻有我一個嫡子,二弟是三房的,怎麼也輪不到二弟襲爵。”
“可是,父親也還不老,父親跟表姑母一直沒斷了,萬一”
薛金枝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薛繼芳春秋鼎盛,薛寶睿又無後,萬一陳映真生下兒子,爵位可就不好說了。
薛寶睿冷笑,鄙夷地說:“父親還好意思罵我,自己還不是一樣。”
搬出去住,父親和陳映真的醜事一床棉被遮了,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