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福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滾熱的身體貼著他,柔軟的唇有意無意地觸碰他的喉結,蕭鳳臣喉結滾動了下,差點失手把她掉在地上。
一腳踢開房門,把薛金福放在床上,低柔聲道:“你手臂受傷了,我給你包紮。”
可是摟著他脖子的手不鬆開,蕭鳳臣俯身,低頭看薛金福滿麵潮紅,雙目迷離,雙腿纏住他的腰身,用力把他拉近自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苦苦支撐著的蕭鳳臣渾身血液從頭頂洶湧至某一處,刹那失控。
帳幔在身後落下,帳裡翻雲覆雨。
醒來時,晨光微曦,像宿醉一樣,薛金福頭疼,坐起來渾身酸軟無力,頭昏昏沉沉,手臂包紮著紗布,陌生的房間,不是自己的閨房,突然腦子裡閃過什麼,短暫的迷惘後,斷斷續續零星片段,如驚濤駭浪地衝擊著她遲鈍的大腦。
自己在蕭鳳臣的彆院,還是主動送上門來求歡。
這時,朦朧的光線中,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
“醒了”
薛金福嗯了聲,在看他一眼後,避開他的目光,屋子裡黑,減少相對的尷尬。
蕭鳳臣在離她兩三步停住腳步,在一張椅子裡坐下,片刻的沉默後,略去兩人纏綿半宿,說:“金福,嫁給我好嗎?我去找父皇請旨賜婚。”
屋裡黑,看不清表情,椅子扶手上的手收緊,暴露他內心的緊張,表麵的平靜掩飾內心的惶恐不安,害怕膽怯這在他還從來沒有過。
昏黑籠罩著薛金福,她麵色蒼白,目光平靜,語氣裡不帶任何情緒。“殿下不用為我負責。”有點難以啟齒,“我是自願的,殿下就當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她又解釋說;“當時的情況我實在沒有彆的選擇,不敢冒險求助他人。”
薛金福說得艱難,蕭鳳臣明白她的意思,她相信他,與其它無關,僅此而已。
蕭鳳臣專注地看著她,不辨喜怒的深眸有了起伏的情緒,“我要娶你,前世今生都沒變過。”
“殿下對我彆有什麼期待,我不但沒變,也不後悔前世所為,如果說後悔,我後悔為何隱忍十幾年,委屈自己容忍你那些女人和庶子,早就該了斷,何必苦了自己那麼多年,我不想嫁人,嫁給五皇子求個庇護。”
薛金福聲音很輕,極其淡漠。
蕭鳳臣心底徒生出一股悲涼,她對他如此抵觸,前世他作為人夫人父,是有多差。
心中既酸又苦,放柔了聲音,“今生我隻有你,再不會有彆人了,隻有我們和我們的孩子,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要,除了你,再好我也不會娶。”
真心放不下,真的很後悔。
蕭鳳臣的話,薛金福有幾分感動,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