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拉見到血族就出手攻擊的作風,放在往常還好,因為血族平時不多見,而且彼此關係冷漠,偶然見到另位血族被攻擊,說不定都會像無關人士般直接離開。現在的情勢則不同,到處都是尋找親王戒指的血族,諾拉主動惹事,血族也不介意傾瀉內心積蓄的怒火,給她個教訓。
“你說的公平對戰,意思就是你帶著傷?”安何問。
諾拉擦了把嘴邊的血,“是的。”
“拖著這種傷,怎麼還能戰鬥?必須儘量休養!”血族製造的傷勢難以痊愈,何況擊傷諾拉的血族,比諾拉還要強上線,冒險者青年也無計可施,隻能取出支鎮痛藥劑遞給諾拉,緩解她的痛苦。
諾拉沒有接過藥劑,而是麵色變,“快退開!”
冒險者青年不明所以,時沒有動作,諾拉用力推了他把,但已經遲了,從諾拉手臂鑽出條長滿尖刺的血色荊棘,揮向青年。
荊棘表麵的尖刺密密麻麻,泛著鋒銳的寒光,即使在人體表麵輕輕擦過,也會撕下塊肉。
青年麵露驚恐,眼見他即將被荊棘擊中,安何從後麵抓住青年的肩膀,將他拉開。
冒險者青年後怕完,驚詫的情緒後知後覺冒出頭,上秒安何還在接近大門的位置,離他們有段距離,下秒就出現在他身後?
【諾拉的判斷果然沒錯,小哥哥的實力不弱】
【難怪希爾會雇傭他】
【現在的厲害人物都喜歡戴著二星冒險者徽章?】
【他走向諾拉了,他要乾什麼?】
【不會要報剛才的箭之仇吧】
擊落空,血色的荊棘到處揮舞,諾拉伸出另隻手緊緊攥住荊棘。
抓著荊棘的掌心很快血肉模糊,流淌出來的血液順著荊棘表麵往下蔓延,交織出驚心動魄的花紋。
冒險者青年震驚道:“諾拉小姐體內怎麼會存在如此邪惡的事物?”
他檢查諾拉傷勢的時候,完全沒發現血色荊棘的存在。
“也稱不上邪惡,這是血荊棘,種鑄造武器的優秀材料。”安何站在諾拉身前低下頭,靜靜注視被她控製住的血荊棘。
“這種植物平時不會主動傷人,但喜歡純淨的血液,比如精靈或鮫人的血。如果這類種族將血液澆灌在血荊棘上麵,血荊棘就會被對方收服,來到對方體內,與對方的血液融為體,血荊棘每天也會吸食些血液。這樣蘊養過後,重新取出的血荊棘可以打造出無比貼合主人,威能巨大的兵器。”
“原來你了解血荊棘,怪不得能提前看出我身體的問題。”諾拉的聲音沒有絲毫痛苦,甚至目露挑釁,“你是要對我下手嗎?你說自己是普通血族,將我的頭顱交給上麵,你必定會得到獎賞,還有可能獲得提升血脈潛質的機會。”
副會長慌忙勸說:“閣下,你在協會裡對我們的冒險者出手也是不可以的,諾拉的過錯,請交給協會處置,協會必定讓她付出和自身過錯相符的代價。”
特殊種族相比人類具有天生的優勢,但也有缺陷,他們注重血脈傳承,個人潛能與血脈息息相關,也就是說,這些生命誕生的同時,未來能達到的高度也就注定了。
人類的異能雖然也與遺傳基因有關,但沒有那麼重要,不是異能者的父母也能生出擁有異能的兒子,庸庸碌碌長大的普通人有朝日也有機會覺醒異能,人類可以創造奇跡。
血脈潛質也有提升途徑,就是條件比較苛刻,比如獲得上層血族的血液。
單靠傑勒米,說不定耗光幾百年壽命都得不到這樣的珍貴機會。
傑勒米在屏幕前聽得意動,都想替安何答應下來。
不過安何是人類,對諾拉的話語不為所動。
“我自然是相信協會的。”安何先讓負責人放下心,然後對諾拉說,“血族給你造成傷勢,汙染了你的血液,導致血荊棘出現暴動。療愈傷勢需要許多時間,你的傷天不徹底治好,血荊棘就天平複不下來,在此期間,血荊棘的暴動還會拖慢你恢複傷勢。兩者相加,這次受傷會給你帶來超乎想象的重創。”
血荊棘已經和諾拉融為體,諾拉也不能強行剝離,否則會加重傷勢,甚至有生命危險。
諾拉依舊冷靜:“所以呢?”
安何忽然問:“戴維長老和你是什麼關係?”
“你是在向我耀武揚威?”諾拉神色冷,說話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重傷狀態還要壓製暴動的血荊棘,致使她難以動彈,她就算再度罔顧冒險者協會的規則,也要抬弓攻擊安何,“你們血族不是狂熱追隨你們的親王,對他沾滿血的所謂功績引以為傲?血族親王年少成名就是踩著位精靈長老的屍體,他仍嫌不夠,繼續加害精靈,我的曾祖父過去在長老會舉足輕重,血族親王對他做了什麼,你們會不知道?也隻有血族,才會信奉這種邪惡的領袖。”
提起血族親王,旁觀的傑勒米前原本有點輕鬆隨意的表情頓時變了,血紅的眼瞳因為憤怒而加深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零點還有一更
害死親王父親的長老,不是諾拉曾祖父,否則艾賽亞肯定會跟她解釋的
戴維長老是後來的,親王統一八十星係的時候,還拿精靈族“開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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