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何歎氣道:“我不懂這些,你問我做什麼。”
四皇子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想問。”
樊樂忍俊不禁:“我們還是說些何先生喜歡聽的話題吧。”
樊音時不時看向他們,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
夜深,飛船回到帝都的皇宮。
皇室的殿下們還有些繁瑣的禮儀要進行,安何則無事一身輕,返回自己的住所。
安何摘掉臉上的黑色口罩,從空間裝置取出另一個,一起扔進清洗機器。
第二個口罩,是他和左深言剛回到天坑,遇到陸鴉羽找事時,扔給陸鴉羽的。
之後,他又從陸鴉羽那裡要了回來。
畢竟安何就這一個備用口罩,蠻寶貴的。
口罩清洗結束,智能烘乾完成,安何隨便選擇一個洗好的口罩戴回臉上,另一個繼續放在空間裝置,以防不時之需。
從衛生間洗漱好出來,安何換上睡衣,鑽進被窩。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係統說。
“唉,習慣了。”安何閉上眼睛,“去了趟天坑,確認元素主神的部分惡麵果然鎮壓在霧牆後麵。星灰死前,明明把惡麵的隱患解決了,現在固態萌發,肯定是外星神搞的鬼。”
聽到外星□□字,係統默了默,魔神對安何的死亡預言,它聽見了。
安何猜測,這個預言大概落在外星神身上,係統也認可。
“宿主安心休息。”係統說,“等到樊音生日,您期待的假星灰就要出現了。”
“他想偷盜什麼。”
“在他眼中,樊音生日宴會上最有價值之物是什麼,我確實好奇。”
安何的側臉埋進枕頭,“晚安。”
係統放輕聲音:“晚安,宿主。”
*
安何從天坑回來的第二天,冒險者協會接到的四星至六星任務數量顯著增長。
任務報酬多到溢出,難度則刻意調低,就像有人挖出一個坑,裡麵堆滿金幣,等待安何跳下來。
擔心坑洞太深,安何跳下來受傷,他們還特意在坑底填了些軟土。
可惜安何並非守財奴,不會見錢就心喜。
安何覺得,這些任務背後的發布者,肯定與姓樊的兩位公主,以及隔壁來的四皇子脫不了關係。
他們沒有合作,是不約而同做出了一樣的行動,導致協會裡適合安何的任務激增。
……他們想複刻昨天樊樂的事?
安何不懂這有什麼意思,索性不予理會,將這些低風險高報酬的任務讓給其他冒險者。
他在冒險者協會的形象愈發光輝起來。
安何:“倒也不必。”
接下來的日子,安何外出做任務的頻率降低。
不止因為皇室幾位殿下閒得無聊,暗搓搓搞事,主要是他在教導侍衛長學習劍術。
之前,在天坑對付陸鴉羽與元素怪物時,安何的實力已經徹底露餡,他也不藏了。
侍衛長手中的劍被他輕易挑飛,在半空旋轉幾周,插進遠處的地麵。
過去撿劍回來,侍衛長繼續麵對安何,滿臉熱忱與敬佩,“再來!”
安何欣賞她對劍術的追求,不吝教導。
侍衛長對此非常感激,也珍惜這樣寶貴的機會,工作之餘經常來找安何請教,去見樊音的次數都降低許多。
四皇子和樊樂也來湊熱鬨。
一開始樊樂來找安何,更多是為了氣樊音。
漸漸的,她不知不覺忘記針對樊音的事,來找安何隻是因為自己心裡想這樣。
每次看到安何持劍的身影,她的煩惱會一掃而空。
原本樊樂擔憂時間長了,安何也會成為樊音的追隨者,現在看來都是無稽之談,安何不為外物所動的樣子,令她無比安心。
樊樂不抱目的與安何相處,與安何的關係反倒順利變好。
樊音不甘落後,也抽時間過來,然而安何的好感值恢複平穩不動的狀態,定格在數字六,不管她怎樣努力,都無法再提上去一點點。
她懷疑,安何對樊樂的好感值,都比對她的高了。
提升安何的好感值,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真的很難。
樊音的不甘情緒徹底激發,不打算放棄。
有這麼幾位大人物在,樊音的追隨者不敢再隨便打擾安何。
不過,為了接近樊音,他們也會來看安何與侍衛長對戰。
看著看著,部分人的視線就被安何引走了,安何用劍的樣子實在賞心悅目。
發現侍衛長在安何手底下進步神速,他們蠢蠢欲動,也想請教一二。
誰不渴望變得更強?
咦。
樊音開始意識到,狀況是不是哪裡不對?
直到生日前一天,樊音聽到係統通知,侍衛長對她的好感值降低一點。
她不必猜都知道,她損失的這一點好感值,是轉移到了何安身上。
樊音登時清醒過來,是她計劃刷安何的好感值,占據主導的理應是她,獲益的也該是她,怎麼變成了何安?
她被動跟隨何安的步調走,還損失了自己追隨者的好感值。
沒人看到的地方,樊音焦慮地咬住指甲。
……她想過,如果何安隻讓左深言的好感值降低,並且降低幅度不太嚴重,就沒關係。
結果,僅僅幾天過去,何安就導致更多人好感值下降。
該怎麼辦?
時間沒留給樊音思考的餘地。
她的生日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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