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灰的外表絲毫未改,她卻憔悴了許多,歲月和病痛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她鼓不起勇氣大大方方站到星灰麵前,但懷抱著隱秘的願望,期待星灰可以認出她。
然而,星灰沒分給她一個眼神。
星灰即將離開,喬千雁忍不住上前兩步,想說點什麼。
她剛啟唇,星灰已經帶著安何消失不見。
半伸著手的喬千雁呆站在原地,眼裡的期盼緩緩被怔忪取代。
……時間過去很久了,她也變化太多,星灰對她沒印象很正常。
難過失落之餘,喬千雁還有些困惑。
總覺得,間隔這麼多年,改變的不止是她,星灰也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她再見到星灰,完全沒能重溫曾經童話般的美好感覺。
這是喬千雁的個人直覺,當不得切實依據。
亦或者,星灰並未改變,是她多年間,不知不覺把童年回憶美化過度了。
水映緊跟著消失,去追趕假星灰。
在意的人全部離開,新星無心再參加宴會,明知追不上老師,也努力跟過去。
三十五星係的皇太子同樣要去追星灰,四皇子立馬舉手:“皇兄,我和你一起!”
“彆跟著我,拖累我的速度。”皇太子毫不留情甩掉他。
部分人跟隨星灰而去。
石歧無意讓三十四星係的下等人繼續欣賞他的虛弱無力,腳步虛浮穿過宮殿大門,前去療傷。
有人想幫助他,依舊被他狠狠拒絕。
來的時候,石歧是和謝東月一起,離開時卻沒看謝東月一眼。
謝東月麵色淡淡,也沒有管他。
看石歧的表現,不像特彆記恨安何。
因為實力差距過於懸殊,背景壓不過,所以恨也沒用?
先前的接連意外帶來的浮躁混亂,逐漸沉澱下去。
宮殿的破損部分由專人修補,地磚牆壁以及玻璃的各種碎片打掃乾淨,紫鱗蛇破壞過的沙發茶幾都換上新的,穹頂重新掛上巨大的華麗的吊燈,從內而外擴散的燈光照亮每處角落,水晶燈飾染上淡彩的顏色。
扛著拍攝設備的官媒人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一直忘記重新打開鏡頭拍攝星灰!
……讓守在黑屏前的民眾知道了,不知要暴躁成什麼樣子。
民眾早就期待今天,懷著滿腔迫切苦苦等待,就是為了星灰。
結果,他們連隔著屏幕看看星灰的機會都流失了。
即使很棘手,也不能任由直播繼續斷下去,官媒硬著頭皮重新開啟直播,扯理由糊弄觀眾。
安何與石歧的事,是絕不允許傳出去的。
他們試圖用假星灰帶走安何的大新聞,轉移民眾的憤怒,以及對那番意外的關注。
更多相關人員也行動起來,管控情報。
與此同時,許多賓客的思緒遲遲無法收回,有一部分被假星灰與安何帶著離開,心不在焉。
樊音是其中之一。
種種事情令她過生日的興致已然不高了。
忽然,樊音腦內響起係統的聲音。
“看來我離開期間,發生了有意思的事,出現了有意思的人。”
聲音不複往常的機械感,變得格外奇怪,像是擁有了智慧,卻未匹配人性。
樊音聽著,感覺如同最害怕的蛇纏繞在她身上緩緩滑動,每片蛇鱗與皮膚的接觸都纖毫畢現,冰冷可怖。
而且,係統的聲音帶上了無比沉重的質感,每個字符重重落在她腦海,砸得她頭暈目眩。
樊音的大腦像是打散的生蛋黃,緊接著被凍僵,沒留出任何思考的空隙。
她本能抓住係統話語中最大的奇怪點,飄忽發問:“離開是什麼意思,你有離開過?”
“字麵含義。”
“為什麼離開?”
外星神不介意在樊音短暫能觸碰到真實的期間,為她解惑:“有正事要做,沒空閒顧及你這邊。”
“什麼正事?”
“彆急,今晚你就能知道。”
紫鱗蛇已被謝家的人帶走,但外星神還是察覺到穿越者存在過的痕跡。
外星神問:“見過紫鱗蛇了?”
“見過了。”樊音條件反射抖了抖,“我害怕。”
外星神饒有興趣道:“害怕就不管他,讓他離你遠點。”
然後,祂下令:“把最近的事情告訴我。”
樊音的思維仿佛沉在水底,本能是浮在水麵的泡沫,在思維觸及不到的位置,與外星神對話。
她意識不到,這番對話背後,意味著何等驚人的真相。
樊音一板一眼將她遇到安何的經曆說出來。
等她講述完,外星神沉默了片刻。
“……會是祂嗎。”外星神聲音變輕。
“是也無妨,就是祂會死得更快罷了。”
“死前最後一段時間,就讓祂多做點喜歡的事吧。”
樊音竟然聽出了令她毛骨悚然的淡淡縱容。
這是在說誰?
疑問誕生的下一秒,就像泡沫般破開,消散無蹤。
和以往每次一樣,與外星神對話過的記憶,絲毫不留存於樊音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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