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去吧,士兵,祝你們好運,多帶一些修外牆的人回來。」
一小時後。
「長官,你對十年二十年以後的洗衣工怎麼看?」
佐停頓一下:「這裡隻有孩子活著?」
「這個城區裡能離開的人都離開了,隻有一家孤兒院裡還有一些孩子活著,在大門那裡能看到打鬥的痕跡和倒下後爬行的血跡,幾位應該是尊敬的女士死在那裡。我們稱她為尊敬的女士,是從現場來看她們找到食物,在回來的時候被人埋伏在孤兒院這裡,她們***掉了,被搶走了食物,可還是拚命的往前爬著,最後壓在地下室的房門上麵,我們推測她們還想保護孩子。以上僅是我們的推測,可你來到現場這裡,往雪地裡看的時候,你會忍不住的扒開一些積雪尋找線索,最後也認為她們是尊敬的女士,在她們的身體下麵我們找到地下室裡的一群孩子,大部分都在牙牙學語,幾個七歲的孩子在照顧。」
佐:「這該死的風雪,哦不,我不知道風雪是不是該死,至少我們活著,而
鄰國倒下去大片的人,咦.......我的內心忽然更加的平衡了,這大概就是我繼續參加飛行任務的另一個意義吧。」
「長官,我也是。」
佐:「什麼?」
「我是多年參戰的老兵,在和腳下這片土地的國家交戰時,失去戰友、朋友、長官......我失去的很多,你戰鬥機的原長官特意挑選我加入他的隊伍,可能是想到我有很多的仇恨,但是我來到這裡,看到倒下來的人,街道、牆角,到處都是,而我穿著保暖的衣物,痛快的踩在這片土地上,我的心裡瞬間平衡,我痛快了。」
佐沉默片刻:「那麼,讓我們帶這些十年二十年以後的洗衣工、清潔工回去吧。」
「長官,我們先要給這些十年二十年以後的洗衣工們喂奶,他們都餓壞了。」
佐:「好的,我們應該帶著全部種類的食物和醫療隊。」
「是的,長官,醫療隊就要到來,他們帶著奶粉奶瓶,我們先準備一下熱水。哦,長官,你相信嗎?這些十年二十年以後的洗衣工裡麵,說不定會出來科學家,或者是天才。」
佐:「但是他們必須為我們的國家效力。」
「是的,哈哈,因為是我們救了他們。」
通訊器裡片刻的寂靜以後,佐再次道:「這大概就是我來到的意義所在吧,我懂了的,現在我可以心平氣和的走下飛機,找一片看上去乾淨的雪地,也即是周圍沒有倒下任何人或動物的地方,祭奠一下我的小浮卡,我親愛的弟弟,請你的靈魂跟著我回家。」
......
十天後。
洪亮的聲音:「佐,我是你爸爸,聽見了嗎?機場說你現在有時間和我們通話。」
佐:「我聽見了,爸爸,請說。」
「外麵的風雪還善良嗎?」
佐:「爸爸,全球零下三十度,風雪比猛獸還要凶狠,我們乘坐的是基地根據李奇博士新技術發明的最新風雪飛機,很顛,感覺上很難過,基地說二代飛機就要出來,我做夢都在期盼著。」
「那你有做夢見到你弟弟嗎?」
佐:「爸爸,你就直說吧。」
「好的,孩子,我們前天才聽說你救回一批孩子,你媽媽忽然非常想去看一看,這幾天我們工作實在太辛苦了,基地建設真的需要更多的人手,在此希望你和飛行員們接回更多的人手。太辛苦了,我也想放鬆一下,就和你媽媽申請去看一看,我們特彆注明隻看望你帶回來的那一批,結果......你有沒有看過那批孩子?」
佐:「爸爸,我又不是一直坐在駕駛艙裡,那些孩子們上飛機的時候,我還幫忙接來著,稍後,我看了他們每一個人。」
「那你應該知道......」
佐的聲音有些顫抖:「是的,有個男孩長得像小浮卡,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爸爸,我看到了,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和媽媽,是他到底來自敵對國家,我怕你和媽媽見到會傷心。」
「孩子,你當時一定沒有解開他的小繈褓看個仔細。」
佐:「這個倒沒有,在他上飛機以前,我剛完成對小浮卡的祭奠,我說請你的靈魂跟我回家,然後我既然在雪地上麵,在飛機的旁邊,他們上飛機的時候,我就接了一把,有種悸動讓我想去看看,我就去看了一眼,爸爸,就是這樣。」
「孩子,他是本國人。」
佐:「不!這不可能。」
「孩子,我和你媽媽去看這些孩子的時候,醫護人員津津樂道有一個是本國的孩子,我們出於好奇就請他們指出來,過去看了一眼,隨後你媽媽再也離不開他,我隻能一個人去打聽這孩子的來曆,在他的小繈褓裡縫有一封信
,他的父母是受到戰爭影響的邊境居民,在戰爭裡跑錯方向,最後在敵對國家裡生活下來,他們倒是想回來,可是邊境緊張,他們越不過來。生下這個孩子以後,夫妻雙雙染病,在病重的時候把孩子送到孤兒院,縫上一封寫明民族的信件。孩子,我們是漢拔聯邦,我們有很多的民族,戰爭讓我們的一些人流落到敵對國家,鄰國也因此有和我們同樣的民族,隻是原籍沒法相同,根據信件,這個孩子和我們同一個民族,根據他父母的原籍,他是本國的人。」
佐好半天說不出話。
「孩子,你去敵對的國家救援也能帶回自己的同胞,而我和你媽媽都感謝你帶回小浮卡,我們決定收養他,醫院讓我們征求年長孩子的意見,你對此怎麼看?」
佐:「如果你們願意叫他小浮卡二世的話,我就同意。」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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