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適時的捧場：「帥，隊長。」
聲音從防護服裡傳出去，引出來此起彼伏的聲音：「是啊，隊長好帥啊。」
「全場唯一有槍的人，帥。」
喬尼又忍不住了，嘟囔道：「小女生。」
葉琳勾勾嘴角，視線繼續放在觀察幸存者身上。
開玩笑能調劑救援的勞累枯燥，認真琢磨顧生的帥大可不必。
對方短短的對話確實省心，聽見的人都很快分辨出來，這是雙方恃強械鬥，一個由吳廠長帶領，一個是趙主任當家，工會會長保護身後的老弱病殘幼和女人，是最沒有戰鬥力的那個。
葉琳先看的就是最沒有戰鬥力的這些人。
有電的地方不見得就有熱水，要有鍋才有熱水。
有熱水的地方不見得就有熱水澡，大型停車場不是家用空調，可以調到溫度很高，而且空間有很好的密閉保暖性。這裡有供司機洗澡的地方，但管道大多從樓上接下來，如今已經凍壞不能使用。
有熱水也不意味著就有洗衣粉。
幸存者外表臟是普遍現象，肌膚也大多粗糙。
不可能常洗臉，在這種天氣裡沒有麵霜使用，不洗臉是對皮膚的保護。
這就意味著人人有氣味。
凍傷者沒有藥，大多會產生局勢潰爛，這味道也不會好聞，更不好過。
他們的神情也時不時有痛苦感。
葉琳還不知道工會會長名叫陳道生，她隻是知道陳道生和他帶隊的幸存者們屬於迫切需要救援那種，他們需要治療，黯淡無光的眼神也表明需要品種豐富的食物。
再看另外兩撥人，吳廠長和趙主任他們的人，都有力氣械鬥，不用多看，在這種時間裡飲食豐富，也有足夠的地方休息。
臟，那是肯定的。
這麼多人擁擠在停車場這種非住宅區，就算有工作人員使用的洗衣機，也不會多，滿足不了大家洗衣服。
但他們的衣服相對乾淨的多，更說明他們有足夠的物資。
葉琳淡淡自語：「看，條件差的人更團結，條件好就要打。」
嶽峰：「讚成。」
亞當：「讚成。」
山：「讚成。」
喬尼：「讚成。」
上校：「讚成。」
與此同時，被顧生猛然出現嚇一跳的人也反應過來，戾氣正重的男人們揮舞著棍棒走向顧生，氣勢洶洶道：「拿把玩具槍就想當家，找死我們成全你！」
「砰！」
顧生開了一槍，不是走向他的男人們，而是擦著吳廠長的肩頭飛過。
吳廠長痛叫一聲，手捂住肩膀，抬手一看：「血，拿急救包來！」
一個男人飛奔跑開。
「砰！」
顧生又開了一槍，擦著男人大腿外側過去，男人摔倒在地大聲呼痛。
兩槍計算的很好，擦著肌膚過去，打爛衣服有血流出，但是呢，不見得需要立即包紮。
對於這種傷的包紮隻會建立在風雪前，那時藥物充足。
顧生沒放心上的口吻：「都聽我的，要我說幾遍！」
「真槍！」
所有人震驚，原地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