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壓切長穀部就收到了一條麻遠寫的書麵說明。
弗蘭看了眼那一疊紙後,讓壓切長穀部告訴一條麻遠讓他用羽毛筆重新寫一遍。
第二天,弗蘭打著哈欠坐在車上, 托著下巴看向窗外。
“me沒想到, 你的手速跟你的年齡成正比啊。”
“這隻是個小事情罷了。”一條麻遠語氣平淡。
“你不會讓你孫子幫你寫吧。”弗蘭看向坐在一條麻遠旁邊的一條拓麻。
“您的事我怎麼放心讓還不成熟的孫子來做呢?”
“哦, 不成熟的孫子啊。”弗蘭點了點頭, “確實不太成熟, me記得他把穿過的內褲隨便扔在房間裡。”
一條麻遠看了眼一條拓麻。
“…讓您見笑了。”一條拓麻笑容僵了一下。
“不過,中原大人, 您的仆人們今天為何沒有跟過來呢?”一條麻遠問道。
“今天他們有事。”弗蘭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那個玖蘭李土現在在哪裡?”
“這個的話,我現在不能告訴您, 您過一會就會知道了。”一條麻遠說。
“哦。”早就知道的弗蘭隻是無聊問了一下而已,然後他又扭頭看向窗外。
江戶川亂步看了眼一條拓麻後, 也跟著弗蘭看向窗外。
唔,今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偵探社怎麼樣了,嘛,沒有本名偵探的話, 肯定會變得清冷不少。
沒一會,車向森林裡駛去,弗蘭看著窗外越來越暗沉的光線, 以及不遠處那一座城堡, 那就是元老院藏匿玖蘭李土的地方。
“到了,中原大人請。”一條麻遠下車,向弗蘭伸手。
“嗯。”弗蘭果斷的從另一個車門出去。
一條麻遠眼裡帶著不快。
“請跟我來。”一條麻遠推開大門。
一條拓麻端著蠟燭走在一條麻遠的身後。
“這裡窮的連電燈都不裝的嗎?”弗蘭看著周圍的裝飾,周圍沒有一盞燈, 他們正走向這城堡的地下室,
“…這是一座有了幾百年曆史的城堡。”
“哦,那為什麼不裝電燈?”
“……”
聊天失敗的弗蘭繼續觀察著周圍。
一個,兩個,三個…唔,懶得數了。
一條麻遠帶著弗蘭來到一間地下室門前,“玖蘭李土大人就在裡麵。”他看向一條拓麻,“拓麻,你先離開,到上麵去。”
“誒?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一條拓麻還是乖乖的應道。
在一條拓麻離開後,一條麻遠推開門,側身,“請進。”
弗蘭走了進去,看著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十分明顯的棺材。
“這棺材挺不錯的。”弗蘭眨了眨眼睛,他覺得有必要先給繃帶怪人準備一個棺材,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呢?
回去叫人定製青花魚花紋的棺材好了。
“那麼,請您用您的血液將玖蘭李土大人喚醒吧。”一條麻遠欠身。
“嗯。”弗蘭走向那棺材旁邊,看著棺材裡的男人,這男人長得跟玖蘭樞有幾分相似,從外表來看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弗蘭就是看他不順眼。
雖然說看他不順眼,但為了計劃還是弗蘭從衣袖裡將緋櫻閒給他的一小瓶血液拿出來,打開瓶蓋,彎腰連瓶一起塞到玖蘭李土的嘴巴裡,然後站直身體,拍了拍手。
差點手指碰到那家夥的嘴了。
在空氣中聞到那甜美的屬於純血種血液香味,一條麻遠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他壓製著吸血的渴望。
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緋櫻閒血液的力量下,玖蘭李土的□□開始恢複活性,過了一會他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同時他察覺到嘴裡的異物,他眼角一抽,從棺材裡坐了起來,同時將嘴裡的瓶子吐出來,看向站在一旁用手帕擦著手套的綠發少女。
“又見麵了呢。”玖蘭李土不會忘記這個將他困在迷宮裡整整一個星期的家夥,即使這家夥用血液複活了他的身體,但他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他的。
不過,這血的味道…跟緋櫻家的味道很像,難道這家夥其實是緋櫻家的?
“me們見過?”弗蘭歪頭,“me怎麼沒有印象了,唔…可能是因為不重要吧,me一點印象都沒有。”對於一個星期前發生過的不重要的事情弗蘭會選擇性忘記。
玖蘭李土眯著眼睛看著眼前裝傻的弗蘭,“你幫我拿氣球的事情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姐姐。”
弗蘭眼裡出現裡極其明顯的嫌棄,他後退幾步,“明明比me大了幾百歲,還叫me姐姐,裝嫩裝成你這樣的me還是第一嗯…”弗蘭回憶了一下六道骸裝嫩,又考慮了一下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後,“第一次見。”
“……”
“哦,對了,幫你拿氣球隻是小事情,如果你想報答me的話,把這城堡給me就行了。”弗蘭語氣真誠。
“……”玖蘭李土沒想到弗蘭會這麼厚顏無恥,他笑了起來,“如果你想要的話當然可以給你,不過…”
“不過?”弗蘭歪頭。
“是以另一種形式。”玖蘭李土從棺材裡出來,站在弗蘭麵前,伸手想要觸摸著弗蘭的臉龐,“融入我的身體裡吧…”
然後在他觸碰到弗蘭臉頰的那一瞬間,弗蘭便消失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