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看了弗蘭一眼, 歎了口氣,看來不管怎樣這小鬼坑他的本事還是一點都沒變。
不過這對六道骸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
“啊,向日葵君輸了呀。”弗蘭托著下巴,看著屏幕裡倒下的雲雀恭彌。
“kufufufu, 你很失望?”
“那倒不是。”對弗蘭來說誰贏都沒有什麼所謂。
“犬, 把他帶下去關了吧。”
屏幕裡的[六道骸]對城島犬說道。
“是, 骸大人。”
“囚/禁py。”弗蘭緩緩開口。
“閉嘴吧。”六道骸毫不猶豫的伸手捏住弗蘭的臉頰。
“哦——”弗蘭拖著長音, “不過話說回來,師父, 你叫me來看, 就是讓me看你欺負那些比你小的人嗎?”
雖然說現在他的師父看起來跟他差不多, 但本質上也是20多歲的人。
“我可沒那麼無聊。”
“me不信。”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沢田綱吉能不能當上彭格列十代目嗎?”
“是啊。”弗蘭點頭。
“那麼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哦——”弗蘭點點頭, “me知道了, 按照少年漫的套路,接下來沢田綱吉就會過來, 打敗你這個小boss, 進入成長期, 然後等打完你以後,過不久又會有個boss,然後——”
這個他熟。
“kufufufufu…有些事情說出來就沒有意思。”
“是——”
“不過, 弗蘭。”六道骸看向弗蘭。
“嗯?”弗蘭看向六道骸。
“你今天怎麼帶兩把槍?”六道骸問。
剛才他在把弗蘭撈起來的時候摸到兩把槍。
“me一般都是帶一把,然後…”弗蘭從腰間將另一把槍拿了出來,“這把槍是me來的路上有人給me的。”
“哦呀?”六道骸挑了挑眉, “給你的?”
“是啊。”
“誰給你的?”
“不知道, 把這個給me的人是被人委托過來給me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弗蘭看著手中的槍,沒事的他把槍的彈匣拿出來, 看到裡麵還有子彈時,弗蘭稍微有些驚訝,“這個…”
“怎麼了?”很少看到自家蠢徒弟會露出驚訝表情的六道骸問。
“嗯,有點奇怪誒。”弗蘭拿出那顆子彈,“我記得這把槍最後隻剩下一顆子彈了。”
“確實是隻剩下一顆子彈了。”六道骸挑眉。
所以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但這把槍到最後一顆子彈射穿了me的心臟啊。”
“什麼?”原本心情還有些愉悅的六道骸表情瞬間一變,“你說你的心臟被射穿了?”
“嗯。”在觀察子彈的弗蘭,沒有看到六道骸黑下去的臉。
“弗蘭。”
“啊?”弗蘭抬起頭看向六道骸,下一秒被六道骸壓在沙發上,“師、師父?”弗蘭有些沒有搞清楚情況,他迷茫的看著黑著臉的六道骸。
腦子瞬間開始思考這段時間他做了什麼事情被發現。
他最近除了明裡暗裡的暗示鳳梨師父的發型是pineapple,還經常買鳳梨罐頭,把標簽上的鳳梨劃掉,塗成師父的名字送過來,好像沒做什麼了…
“師父——聽me解釋——”弗蘭覺得自己還有狡辯的機會。
“安靜點。”六道骸一手將弗蘭兩隻纖細的手腕抓住,另一隻手將弗蘭的衣服紐扣解開。
現在並盛中學的製服是外套加白襯衫,外套在弗蘭進來時就脫下放在沙發旁,所以現在弗蘭就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的紐扣一個個弄開太麻煩了。
於是六道骸選擇將白襯衫扯開。
“師父你——”弗蘭沒想到六道骸會這麼做,還沒來得及驚呼,六道骸手指停在他的胸膛處,同時他聽到六道骸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誰乾的?”六道骸看著弗蘭胸膛上那一個槍傷和一道手術的縫合的疤痕後,瞬間憤怒了起來,他不認為弗蘭會那麼簡單的受傷,而且還是來自心臟的致命傷。
他的徒弟他可以欺負,但不代表彆人可以欺負。
“…啊,那個啊,隻是me為了驗證一個猜想留下來的小代價而已。”跟六道骸比起來,弗蘭對這個傷並不怎麼在意,比起自己身上的傷,弗蘭對六道骸現在的表情更感興趣。
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裡壓抑著憤怒,眉頭緊皺,如同領域被侵犯的狼一般。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自家師父這麼生氣的樣子,以前他搞事都沒看過他這樣生氣。
“師父,你把me的手弄疼了——”
六道骸聽到後鬆開了手,弗蘭動了一下手腕,在六道骸要說話時,弗蘭抬起手,兩隻手放在六道骸的臉頰上,“me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你這種表情啊,還挺有趣的。”弗蘭嘴角上揚,他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好有趣啊,果然看師父變臉是最有趣的事情。
“……”六道骸看到弗蘭的笑容時,原本緊皺的眉頭舒緩了起來,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為什麼每次你到重點都能歪成這樣?”
他發現弗蘭本人對自己身上的傷沒有任何所謂,這種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
不過他還是會想辦法知道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