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走在前頭進了屋,方進了簾子便轉頭瞧了過來。
此處無外人,他的雙目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那被掀開的厚重簾子,此刻便如巨獸一般,張著大嘴,引誘著獵物進去。
蘇秋雨卻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分明就是那獵物,明知背後都是陷阱,卻還是一腳踏了進去。
方進屋,一股說不上來的難聞味道撲麵而來,她本就惡心的腸胃愈發受不住。
竟“嘔”地發出了聲。
沈夢刷地轉過頭來,細長的眼睛裡透出狠辣來:“你想吐?”
他音調都拔高了幾許,步步進逼:“說,你聞到了什麼?”
蘇秋雨這才反應過來,沈夢是閹人,這閹人身上,總有種難聞之味。
她知道是為什麼。
隻是如今自己如此強烈的反應,顯然觸到了他敏感脆弱的神經。
那雙充血的眼睛瞧著自己,幾欲噴火。
她絲毫不懷疑,自己若是說錯了半個字,下一刻那雙滿是黑指甲的手便要掐上自己的脖頸。
她喘息了一口,佯裝捂了捂肚子道:“今日午飯吃的是昨日剩的,許是壞了腸胃。”
沈夢目光在她麵上遊走,冷笑一聲道:“你的腸胃倒是如臉一般,嬌嫩得很。”
蘇秋雨假裝不懂他的意思,微微抬起,暗暗地四下看了看。
如今正是剛剛入夜,天色昏黑,外頭下著小雪。
屋內還未點燈,一片昏暗,隻一扇小窗透進一絲外頭朦朧光線進來。
她突然就抬眸淺笑道:“公公這裡倒是暖和,比我們那冰窖一般的地方好太多了。”
沈夢瞧見她笑起來,膚色盈白,朱唇含丹,一雙眸子迷離又醉人,與在司衣庫裡簡直判若兩人。
若說白日是驚鴻一瞥,現在簡直是風情萬種了!
一時心中欲望大起。
他身體殘疾,心中的饑渴卻更甚。
連著手指腳掌都瘙癢起來。
蘇秋雨聽到他的呼吸明顯急促,雙目含血,就如一隻流著涎水的餓狼。
她心下一緊,忙略過他走到一旁的暖塌邊道:“忙了一下午,我口渴的緊,公公這裡可有茶水?”
說著也不等沈夢反應,自去八寶架上,擰了一瓶細頸酒壺來:“公公這裡的酒必然是極好的。”
不想竟是個如此知情識趣的,沈夢拍掌笑道:“不錯,當此雪夜,美人配好酒,好享受。”
她倒也不客氣,自坐了榻上,將那酒壺放在了碳爐上。
不一會,酒便咕嘟咕嘟地冒了熱氣。
蘇秋雨給沈夢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也不等沈夢相勸,自飲了一口笑道:“奴婢自飲一杯,謝沈總管的調教之恩。”
說著酒水微微自唇角流下少許,順著纖細雪白的脖頸就流入了胸口深入。
沈夢坐在一旁,徹底被她激起了興趣。
到他這屋子來的,要不是瑟瑟發抖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如今居然有個主動坐他榻上,還喝他酒的。
這女子是當真不知自己要做什麼,還是早已經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