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一邊滿麵討好地笑一邊點頭哈腰道:“大人您且慢用,有什麼要交代地,隻管吩咐小人。。”
好不容易走了。
門口的小祥子方要關門,卻見另一個人顛顛地跑了上來道:“大人在上,小人特此來拜見!”
竟是這酒樓的掌櫃親自來了。
沈夢方待發火,一旁蘇秋雨卻笑道:“果然沈總管威名在外,連這裡的掌櫃都對您如此恭敬。這些個平民,該是做了多大的功德才能得見您的風采。”
沈夢聞言,心頭到底漾起絲得意來。
他雖說是廣儲司大總管,可在紫禁城裡,到底是個奴才。
但到了宮外邊,這被人尊敬的滋味,實在是讓人上頭。
怪道眾人削尖了腦袋要往宮裡鑽。
遂揮了揮手,打發旁邊準備輦人的小祥子到一邊去。
蘇秋雨微低頭,瞧見他腰間配著一塊祥雲雙孔玉。
並不是那方玉。
她又斟了一杯酒笑道:“那日奴婢有幸瞧見沈公公那方玉,實在是非凡品,也隻有沈公公這樣身份的人才配使。隻是不知怎麼從未見您帶過?”
沈夢撈了撈腰側的雙孔玉道:“那玉確實不錯,隻可惜一直沒尋到好的玉穗相配。”
蘇秋雨捂嘴笑道:“原來如此,奴婢願意一試。”
沈夢迷蒙著雙目,趁機到底握了握她白嫩的手笑道:“好,咱家等著。”
。
趙玄亦瞧見那女子的側顏,依稀可見笑意宛然,又是替那太監斟酒,又是幫他布菜。
連那太監趁機碰了碰她的手,她也不過低眉淺笑。
好一副諂媚的嘴臉!
他怎麼也未曾想到,這個女子竟如許多宮人一般,也是個讒言魅上,貪慕虛榮之輩。
為了權勢,竟甘心與一個太監不清不楚!
想起方才橋上驚鴻一瞥,倒是自己看走了眼。
他心頭湧起深深的失望,端起酒盞輕抿了一口,不由感到索然無味。
忍不住自嘲一笑。
宮中的人,又有幾個是乾淨的?
而後一掀手,將酒一飲而儘。
再不多看對麵一眼,扔了酒盞就出了酒樓。
王忠信瞧見太子殿下麵色忽然冷凝,不由皺眉瞧了一眼對麵的廂房。
裡頭兩名宮人正自吃飯喝酒。
蘇秋雨餘光裡瞧見對麵似乎有身影下樓去,不過停歇裡微抬頭,瞧見一片衣角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她並未多想,此刻滿心都在沈夢身上。
隻有哄得沈夢高興,才能打聽到那玉的來處。
她又勸了杯酒方道:“俗話說玉出昆岡,不敢鏤其文,今日奴婢鬥膽要替您編個玉穗,心下惶恐,若是能知這玉的淵源,編個相宜的寓意,那便再好不過。”
沈夢擺手道:“那是貴人賞賜的,這淵源什麼的我可不懂。”
貴人賞賜的!蘇秋雨握著酒壺的手微微發抖,她感到雙耳轟隆作響,壓下心頭的激動道:“敢問是哪位貴人賞的?”
“自然是廣陽王殿下,他老人家總領內務府和廣儲司。”
沈夢喝多了酒,說完便見蘇秋雨一張小臉煞白,瞧著如冬雪裡的花一般,嬌弱可憐。
到底光天化日之下,客店裡人來人往,並不敢如何得寸進尺。
不過是被服侍著吃喝了一頓,也就命蘇秋雨回去了。
蘇秋雨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等回到盛通綢緞莊之時,其餘的人已被帶去瞧一批珍珠去了。
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