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這個問題如果處理的不好,對我蘭芳在當地的統治也會有很大的困難,對之後的四省進軍計劃也會有極大的影響,會消耗我們的精力。
所以,對此我是有一些想法的,這個時候,就該我們把那些該死的狗官們拉出來用上了,之前留他們一條命可不單單是為了讓他們去挖礦的。”
淩銳頓時一臉好奇之色。
就他所知道的,趙學寧總是能有一些解決問題的奇思妙想,一些他們想破腦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趙學寧總能想到辦法。
他們對於趙學寧不單單是遵從,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依賴在裡頭。
過去,每當他們找不到道路的時候,趙學寧總能給他們指明一條道路。
這一次,似乎也一樣。
“大總統,您有什麼打算?”
“咱們留著那些狗官的命而不殺,為的就是現在。”
趙學寧緩緩道:“這個事情,需要我們三管齊下,從兵馬,土地,還有宣傳三方麵一起發力,讓這個大清給咱們埋下的雷變成炸死他們自己的雷,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其後,趙學寧便把跟來的宣傳人員召集過來,開始給他們傳授話術、交代任務。
“除開兵馬和土地層麵,為了解決這顆大雷,你們宣傳部門必須要發揮出作用,甚至在這件事情上,你們發揮的好與壞將直接決定後續政策推行的效果!
所以,你們必須要搞清楚這個事情在宣傳上的主要核心矛盾,精準確定發力點,力求針對核心矛盾打出短平快的組合拳!為後續政策推動開拓新的道路!”
“短平快的組合拳?那是什麼拳法?太極拳?還是太祖長拳?”
宣傳人員們對於趙學寧的先進話術一頭霧水。
趙學寧不滿地搖了搖頭。
“笨!類似於福建這種地方,七山二水一分田,居民一多,為此出現械鬥確實難以避免,可拋開一切事實不談,那些占有大量土地的官紳地主難道就沒錯嗎?”
“?”
“所以說,錯的不是我們大家,錯的是那些占有大量土地的官紳地主,我們本可以和平商討一切,我們本可以一直生活得很好,我們本可以不用背井離鄉,但是為什麼,我們卻要彼此廝殺?”
“為什麼?”
“都是因為這些該死的貪官汙吏、土豪劣紳,他們占有了本就不多的土地當中的大部分,隻把剩下來的一小部分留給我們,這才是我們悲劇的根源!錯不在我們,而在貪官汙吏和土豪劣紳!”
“啊這……”
“我說的有錯嗎?雖然事實上人一多,這些農業發展不充分的地方確實養不活那麼多人,但問題在於,他們本來可以不用那麼激烈的械鬥啊。
最好的土地都被貪官劣紳搶走了,他們在那邊吃香喝辣坐山觀虎鬥,隻剩下老百姓可憐兮兮的爭奪那少得可憐的耕地,這難道不是現實嗎?”
“倒也的確算是……”
蘭芳宣傳總長章輝想了想,猶豫道:“話雖如此,但這些地方也確實是人非常多,就算沒有貪官汙吏土豪劣紳爭搶土地,每個人都能平均分配土地,也還是不夠啊,真的是不夠,一定會打起來。”
“所以說啊,要避重就輕,把這個事實掩蓋過去,不然你怎麼化解人家的世仇?”
趙學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章輝,緩緩道:“事情是真實發生的,人也是真的死了,雙方也是真的有血仇,這個時候伱想要化解仇怨,怎麼辦?隻能避重就輕,然後就是轉移矛盾!”
章輝眯起了眼睛。
“轉移矛盾……”
趙學寧點頭。
“對啊,把大部分人的問題,轉移到一小部分人身上,然後再告訴大部分人,不是大部分人的錯,而是那一小部分人的錯,把大部分的錯轉移過去,號召大部分人去針對那那一小部分人!”
“大總統,這……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這叫宣傳。”
趙學寧拍了拍桌子:“你們是什麼部門?宣傳!宣傳的要義就是在符合我們蘭芳的利益的基礎之上,竭儘所能進行符合蘭芳利益的宣傳,至於黑白與否……我問你,這樣宣傳,針對貪官汙吏和土豪劣紳,不好嗎?他們很白?”
章輝低下頭想了想。
“倒也沒有不好,那群人的確罪該萬死,要說顛倒黑白……的確不至於。”
“那不就得了。”
趙學寧雙手一攤:“用一小部分惡人的利益換取整個蘭芳的利益,還能團結群眾,凝聚人心,把整個三省之地快速變成能接受我蘭芳的新領土,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的確如此!”
章輝順著趙學寧的想法進行了思維發散,這一發散就不得了了,那是根本收不住。
“大總統,如果這樣一想,那麼很多事情都可以通過宣傳來顛倒……啊不是,是通過宣傳來轉移矛盾,以此維護蘭芳的利益。”
趙學寧滿意的笑了,拍了拍章輝的肩膀。
“舉一反三,阿輝啊,你很懂,我很欣賞你。”
章輝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活像一隻老狐狸。
“大總統過獎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看得周邊的宣傳部官吏們都多少有點後背發涼。
他們敏銳地察覺到有些東西開始發生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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