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學寧這甚至有點無賴的模樣,馬雷克頓時有點著急。
倫敦和公司給了他談判的權力,是要他帶回去切實可行的成果的,東方海域的貿易路線必須要保持穩定,這是不可動搖的鐵律。
如果得不到趙學寧切實的承諾,他回去是要蹲號子的。
“從倫敦的船一來一回需要很多時間,倫敦方麵會非常著急,您看能不能先行動起來?”
趙學寧搖了搖頭。
“那我沒辦法,辦事講究個誠心誠意,俗話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見不到錢,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交貨呢?萬一倫敦不支持我呢?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什麼都得不到?
再說了,彼得魯斯總督畢竟是我妻子的父親,我的親生父母都不在了,彼得魯斯總督就相當於是我的父親,在中國,孝道是非常重要的,我這麼做,可是大不孝的行為,是要受到良心的譴責的!”
趙學寧一臉的猶豫和無奈之色,馬雷克卻一眼看出了趙學寧的目的。
彼得魯斯可是我妻子的父親,我的家人啊。
要我動他?
這可是大不孝的行為啊……
得加錢!
“大總統先生說的也有道理。”
馬雷克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貌似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口道:“這樣吧,商業貿易裡有定金一說,這件事情上是英國對蘭芳有所請求,所以,我們可以支付一定的定金。”
“多少定金?”
“五萬磅硝石。”
馬雷克爆出了一個數字:“我想,這應該是蘭芳目前最需要的物資,我們可以當作定金支付給蘭芳,請您務必相信我們的誠意。”
“五萬磅……”
趙學寧盤算了一番,問道:“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