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麵見柯恩利的路上,杜淮好奇的發問了。
“大總統,您認識那個尤裡安·霍伊爾?”
趙學寧點了點頭。
“嗯,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和他的船隊在我的麾下接受我的指揮,他作戰很有條理,受過專業訓練,我很欣賞他,後來皮埃爾從中作梗,把他調離了我的麾下,我問他願不願意跟隨我繼續作戰,他拒絕了,我就沒有強留。”
“那現在……”
“他是一個聰明人,非常聰明。”
趙學寧低聲道:“他會做到我讓他做到的事情,如果他想好好地活下去的話。”
“明白了。”
杜淮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很快,兩人來到了關押柯恩利的小木屋裡。
柯恩利很顯然並不老實,所以被緊緊地捆在了小木屋裡的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趙學寧一進來,柯恩利立刻激動了起來。
“大總統閣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尤裡安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們不是簽訂了協議了嗎?您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
柯恩利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趙學寧隻好拎了一張椅子,和之前一樣的坐在了柯恩利麵前,笑道:“不好意思,柯恩利先生,並不是我不願意執行我們的協定,主要是英國人給的條件太好了,我實在無法拒絕,所以,我隻能選擇把巴達維亞賣一個好價錢。”
“什麼?你和英國人合作了?”
柯恩利大驚失色:“你怎麼能和英國人合作?”
“為什麼不能?”
趙學寧攤開雙手:“誰給的條件更好,更符合蘭芳的利益,我就跟誰合作,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如果您又要說什麼英國人卑鄙無恥之類的話語,那就不必多言了,卑鄙無恥的人我見多了,不僅僅是英國人。”
“你……”
“來見你一麵,主要也是讓你安心。”
趙學寧笑道:“放心吧,柯恩利先生,您不會死,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把您送回尼德蘭,當然了,您就算回去,或許也沒有辦法報複我,畢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尼德蘭就會失去自己的存在感,歐洲強國太多,尼德蘭,太弱小了。”
“…………”
柯恩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趙學寧也沒有了繼續與他談話的興致,起身告辭,讓部下派兵好好的看好他,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彆讓他死了。
除了這些主動投降的戰俘之外,巴達維亞城內還有一批不願意投降的死硬派,他們都被尤裡安帶兵打敗,少數被殺死,多數被俘獲,現在都被看管在監牢內,沒有進入戰俘營的資格。
對於這群死硬分子,趙學寧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隻有一個打算。
把他們殺掉,用來祭奠在紅溪慘案中死亡的同胞們。
他可以很寬容的對待願意與他合作的人,也會非常冷酷無情地對待與他作對到底的人。
隨後,趙學寧按照既定策略,邀請東印度群島沒有歸屬自己的各方勢力的首領們發去邀請函,請他們速速來巴達維亞小聚,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要讓他們看看。
看過之後,想必他們會對人生有全新的感悟。
此前,顧及到巴達維亞和其他各方勢力的想法,趙學寧雖然有了足以控製整個東印度群島的實力,卻沒有相對應的行動,而現在,和英國人達成協議的他,已經沒有什麼顧慮了。
東印度群島是他的了,他是這裡的主人。
趙學寧這邊正準備殺人誅心,確立自己在東印度群島的最高威望,而另一邊,蘭芳陸海軍在幾名大將的率領下,正在尼德蘭的商業軍事據點和殖民地上大展拳腳、大開殺戒。
趙學寧最開始訓練軍隊就沒想著學習尼德蘭,而是對標英國去的,在他看來,英國人在陸海軍方麵都有自己的優勢,海軍的優勢很大,但英國陸軍也不弱小,也是歐洲勁旅。
再往後,經過一係列戰爭洗禮之後,趙學寧自己也開始鑽研近代火槍部隊的排兵布陣和訓練指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