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原一郎說道:“攻城那天,蘭芳軍隊的火炮轟鳴了一天一夜,那種氣勢真的非常驚人,後來我還去城外的戰場看過,真的非常震撼。”
“那麼強大嗎?”
田沼意次皺眉道:“如此說來,蘭芳已經是那片海域最強的國家了?”
“是的,或者說唯一強大的國家也不為過。”
井原一郎低聲道:“我認為,這件事情應該及時上報將軍,讓將軍大人儘快做出決斷。”
“你覺得趙學寧的話能相信嗎?”
“反正他所說的不會傳教絕對是真的,他幾乎把馬尼拉所有的教堂都給摧毀了,還把所有的傳教士都給抓了起來判刑了,如此一來,也算得罪死了那群紅毛賊。”
“這倒是好事。”
田沼意次眼前一亮,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去把這件事情和將軍說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貿易是有必要繼續的。”
“如此甚好。”
井原一郎很是高興。
隨後,田沼意次帶著趙學寧的親筆信前往拜見德川家治。
他抵達德川家治府邸的時候,德川家治正在和一名棋手下將棋,棋局進展到關鍵時刻,田沼意次就沒有打擾德川家治,一個人在外屋安靜等候。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隨著德川家治一聲長歎,棋局結束了,德川家治輸了。
不過他並不為此遺憾,還是拉著棋手進行複盤,找出自己的問題所在,繼續探討棋藝。
如此又過了一個小時,德川家治才感到滿足,也是到此時,田沼意次才讓下人向德川家治通報自己求見的事情。
“意次來了?為什麼不進來?”
德川家治高聲呼喊道。
“您正在下棋,卑職不敢進來!”
“進來!進來!”
在德川家治的呼喊聲之中,田沼意次進入了德川家治的房間,見到了剛剛結束將棋對局的德川家治。
“意次,我又輸了!明明我已經精修那麼多年的棋藝,卻還是輸了。”
看起來,德川家治對於這一場敗局非常在意,但是田沼意次卻笑得很開心。
“棋手的心裡隻有棋,您的心裡除了棋,更多的還是天下人,對比棋藝,您怎麼會不輸呢?”
“哈哈哈哈哈哈!”
德川家治指著田沼意次,大笑出聲。
笑了一陣子,德川家治才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笑著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一般的事情不用找我,你自己決定就好。”
“將軍的信任,卑下感銘肺腑!”
田沼意次跪伏於地,說道:“但是此事確實比較重要,沒有將軍的首肯,卑下不敢妄自決斷。”
“哦?什麼事情?”
德川家治收斂了輕浮的笑容,神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田沼意次雙手奉上了趙學寧的信件。
“蘭芳共和國大總統趙學寧有親筆信呈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