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古今名將才能掌握的,天生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羨慕不來,所以沒有的人也不用羨慕,沒有就是沒有。”
“那……還真是遺憾,老夫應該就是那種庸人了。”
陳聯指著碧武裡城苦笑道:“一座城,就把老夫攔在這裡動彈不得。”
“無妨,陳老將軍隻是缺乏攻城利器罷了,若是沒有這樣的攻城利器,我蘭芳大軍未必能那麼快的攻克吞武裡城。”
“這是……”
“大將軍炮。”
趙長安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一門大將軍炮,笑道:“這種炮算是蘭芳的鎮國利器了,一共也沒有多少,但是每一門都能發揮最強的力量,攻克最堅固的敵人的城池。”
“甚是威武!”
陳聯拍了拍炮身,滿臉都是渴望:“可惜,我軍沒有這樣的利炮,若是有,也不會讓巴猜如此囂張。”
“蘭芳與暹羅是叔侄之邦,關係親密,蘭芳有,就是暹羅有。”
趙長安意有所指地看著陳聯,陳聯麵色一滯,隨後略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的確是,的確是……對了,趙將軍,努起王子他,還好嗎?”
“好的很,和大奇王妃母子二人都很平安,大總統把他們照顧得很好。”
趙長安笑道:“現在,隻待老將軍攻克這城池,就能前往吞武裡,擁立鄭王遺孤登上王位了。”
“好,好!”
陳聯奮起餘勇,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太丟人。
他請蘭芳炮隊陳列火炮,然後派人向城內喊話,讓城內人知道吞武裡已經被蘭芳軍隊拿下,通鑾已經成為階下囚,繼續戰鬥毫無意義,不如早早投降。
隻要投降,既往不咎,負隅頑抗的話,必殺不饒!
對於陳聯的喊話,巴猜心驚之餘,還是半信半疑的,城內守軍也多是半信半疑。
但是當他們看到城外陳列的大量暹羅王宮和王室旗幟的時候,頓時感到情況不對。
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大路貨,什麼地方都能得到的,有些旗幟隻有王室甚至是王本人才能使用,而現在卻出現在了城外。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吞武裡已經……
巴猜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城內守軍的戰鬥意誌也被極大的動搖了。
不過巴猜並沒有開城投降。
他已經殺傷了太多陳聯的部下,且作為鄭信手底下的背叛者,他覺得通鑾如果已經成了階下囚,那他自己很難不被清算。
有兵在手還有希望,投降了,就隻能任人宰割,所以不如戰鬥下去,大不了之後帶著碧武裡城投靠緬甸,換一條活路。
眼看著巴猜並不打算投降,陳聯隻好求助趙長安和他的重炮部隊,趙長安點了點頭,下令蘭芳炮兵們當眾展現一把蘭芳重炮的威力。
果不其然,當蘭芳重炮開始轟鳴的時候,城內守軍感受到的壓力和之前是完全不同的。
陳聯的部隊也有火炮,但是威力絕對跟不上蘭芳重炮的威力,基本上火炮的樣式還停留在十七世紀中期“紅夷大炮”的水準。
無論是炮身強度還是彈丸的重量還是火藥的烈度,陳聯所部的火炮都遠遠不如。
蘭芳的重炮轟擊甚至可以撼動城池,讓碧武裡守軍有自己被撼動的感覺,大大增加了恐懼的感覺,而之前陳聯軍中的火炮則更像是在給城池做按摩。
不能說完全沒用,也確實沒什麼用。
而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