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學寧發現自己在吞武裡第二王朝的這個威望和權勢的確有點太大了,哪怕自己並沒有正式的職位,但是這些人都全力配合自己,儼然把自己當作了這個朝廷的主人。
至於它名義上的主人鄭努,似乎並沒有誰在意他。
而陳聯不善於政治,在吞武裡沒有足夠的政治人脈,所以趙學寧推動政策的時候,雖然他有一些考慮,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於是趙學寧成功實現了自己的目的,開始在吞武裡建設蘭芳式集體農莊,將蘭芳治理基層的一係列成功政策都複製粘貼到暹羅來。
這些農莊一旦建成,就是農莊自衛隊同步成立的時候,農莊自衛隊同步成立之後,就是趙學寧代表的蘭芳勢力在暹羅站穩腳跟的時候。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以這些農莊為基礎招募軍隊、打著為暹羅訓練新軍的名義訓練自己的軍隊,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練兵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是用他國的人口資源,練本國的兵。
用完全的蘭芳練兵模式,派遣蘭芳的專業教官,向華人為主的暹羅新軍傳授蘭芳式的作戰方法,順便再引入一些蘭芳宣傳部門的力量,向他們宣傳蘭芳的建國理念。
那麼,這支暹羅新軍到底是暹羅的新軍還是蘭芳的新軍,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而當這支軍隊成為暹羅的國防軍的時候,也就是暹羅和蘭芳真正“親如一家”的時候了。
這個計劃很穩,非常穩,隻要蘭芳軍隊不翻車,這個計劃就穩如泰山。
而蘭芳軍隊會翻車嗎?
趙學寧覺得,可能性比較小。
共和國三年十月初,暹羅北部邊境的諸多情報逐漸彙總到吞武裡。
趙學寧帶著自己麾下的軍事將領和暹羅方麵投靠自己的官員們開了一個聯席會議,儼然把自己放在了暹羅之主的位置上,期間,鄭努隻是過來露了個臉,就回去玩泥巴去了。
陳聯對這事情似乎有些複雜的情感,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也知道,形勢比人強,當前可以拯救暹羅的,不是鄭努,而是趙學寧,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參加了這次的軍事會議。
會議上,趙學寧分享了目前已知的情報。
經過吞武裡中央對北部諸多地區的告諭,北部諸多地區,如難府、南邦府、宋加洛府等地區都向吞武裡中央表示效忠。
但是他們同時表示,目前通鑾的弟弟、叛賊素拉帶領一支軍隊駐守在甘烹碧地區,時刻威脅著從吞武裡到北部邊境地區的道路。
作為臣屬他們本該南下討賊,奈何之前得到消息,說緬甸方麵正有打算南下入侵暹羅,他們實在不能無視緬甸的威脅而派兵南下討伐叛賊,所以希望中央可以派兵討伐掉素拉,並進一步支援北方邊鎮。
大家都不是傻子,這幫家夥到底是什麼心思什麼想法,大家也都清楚,無非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在這個時局不穩的時期,他們想要得到一個穩妥的結局。
效忠,但是想要看看吞武裡中央是否恢複了實力。
大家遵從鄭信的命令,主要還是鄭信有那個威望,現在換上了鄭信六歲的兒子,中央大換血,幾個文官一個武將加一個莫名其妙的王叔居然主導了吞武裡中央,鄭信提拔起來的部下們當然心存疑慮和一些不滿。
他們是鄭信的擁躉,而不是鄭努的擁躉,吞武裡第二王朝想要成為暹羅的核心政權,就必須要拿出點實力來。
偷襲滅掉通鑾不算什麼,他們也沒有承認通鑾,更彆說現在還有個素拉虎視眈眈,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用一句俗話來說,這群人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們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然後效忠勝利者,除此之外的事情指望他們來做,是不太可能的。”
趙學寧笑道:“當然,我也沒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無論是素拉,還是緬甸人,都得我們自己出手,能否讓小鄭王坐穩王位,就要看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