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霏看了眼她手心顏色古怪的藥丸,沒接。
“暈船藥。”她又把胳膊往前伸了伸,“雖然它長得奇怪了些,但真的是暈船藥。”
陶知意再三保證,東霏終於把藥接過去,藥丸在口中化開,一股難以言喻的苦味立即蔓延開來,他痛苦地皺起眉。
“咳咳咳……”
這,這還不如讓他暈著呢。
“給,蜜餞。”
陶知意的口袋裡似乎什麼都有,東霏這次沒拒絕,抓著蜜餞就往嘴裡塞。
苦味終於被壓住,他嗆紅了臉,捂著喉嚨,抬眸對陶知意道謝:“多、多謝。”
樊小天伸出手:“我!我也暈船!”
陶知意把藥和蜜餞一起扔給他,又盯著東霏白裡透紅的臉,“要喝水嗎?”
東霏終於忍不住問:“你,連……連這個都有、有嗎?”
他說話有些結巴,說完不等陶知意回答,自己的臉更紅了,窘迫地轉過臉去。
東霖替他解釋道:“我兄長見了生人就會這樣。”
哦,原來還是個小結巴。
東霏在陶知意心中的形象立馬從“沉默寡言的帥哥”變成了“有點可愛的帥哥”。
她掏出兩個嶄新的水壺遞給東霏和樊小天,又轉頭對船夫說:
“船家,能不能稍微慢些,有人暈船。”
話音剛落,一個浪打過來,船身猛烈搖晃,險些把陶知意甩出座位。
船夫還穩穩當當地站在船頭,冷聲道:“慢不了,浪隻會更急。”
之後的路還真如他所說,越來越急,越來越晃,莫說東霏和樊小天兩個暈船的,陶知意都快被晃吐了。
一直到船靠岸,那股眩暈感還沒有消失,陶知意揉著腦袋,下船時險些沒站穩,又是船夫拉了她一把。
“多謝。”
剛才劃船的時候陶知意便注意到,船夫生了雙玉手,骨骼分明,修長有力,指腹有一層薄繭,是常年握槳留下的。
她講裝著白骨傀儡的儲物囊遞給他,躬身道謝後,一行人便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