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劍聖拂袖,忿然作色,目光瞬間淩厲,瞪著薑小滿喝道:“小子,竟敢毀我飛劍!”
薑小滿搓了搓手掌,說道:“隻會恃強淩弱的修士,要這手中飛劍何用!比起平日裡的草菅人命,我不過是小施懲戒而已。”
“你究竟是何人?”
“一過路之人,路見不平,多管閒事罷了。”
“能接下我的劍陣,一定也是修士,可我為何看不出你的修為境界?”
“我說過,大千世界,包羅萬象,無奇不有,你所未知的,比你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不知閣下,出身何處仙山洞府?”
薑小滿猶豫片刻,心中想道:“自己在外行走,難免結下仇家,如今宗門避世,沒必要因自身好惡,而累及宗門。”
“打不過就來攀關係嗎?我無門無派,不過一人間散修。”
東州劍聖麵露傲色,說道:“還以為你出身大教,不過是一村野散修,待我師父趕到,定叫你跪地求饒!”
薑小滿手捂額頭,搖頭歎道:“還有完沒完了,接二連三的......”
突然狂風大起,天際雷聲轟鳴,原來晴空萬裡,倏然間陰雲密布,遮天蔽日,厚密的雷雲之中,一人腳踏拂塵,飄然而來。
拂塵飄飄,拂塵上之人頭發斑白,並未束冠,麵澤紅潤,嘴下蓄著黑色長須,衣著如尋常道人一般,正是東州劍聖的師父,自號東州道主。
“我師父東州道主來了!”
東州道主落下拂塵,拂塵變幻回到他手中,他輕挑拂塵,說道:“徒兒,何人欺辱於你?”
東州劍聖指著薑小滿,說道:“正是這小子,他不僅羞辱我與表弟,還將師父所賜飛劍折斷,著實可惡!”
東州道主靜觀薑小滿,說道:“小子,可有此事?”
薑小滿淡然答道:“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徒兒,我為何要折他飛劍!”
“徒兒,他為何折斷你的飛劍?”
“師父,此事皆因那瞎婆子而起,我表弟不過是討要稅錢,被這小子無端阻撓,不僅辱罵於我,還折斷我的飛劍。”
“豈有此理!”
東州道主忽而袖口微動,從中飛出幾枚細針,直奔茅屋門口的老婦人,薑小滿還未及反應,那幾枚飛針刺穿老婦人頭骨,沒入身後木柱之中。
老婦人瞬間倒地,頭上鮮血絲絲滲出,瞬間染紅門口地麵。
“你......”
薑小滿躍至老婦人身前,扶起老婦人的身體,喊道:“大娘,大娘!”
老婦人臉色煞白,身體逐漸冰冷,再無半點呼吸。
薑小滿緩緩起身,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因憤怒而泛起血絲,雙手緊握成拳,喝道:“她不過一介目盲老嫗,為何要痛下殺手?”
東州道主不屑的說道:“不過區區螻蟻,有何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