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夏青拿起桌上的手機，發現是辛瑜給她打過來的，接通電話後，夏青很想先問辛瑜一句：你讓人帶回去的那三具屍體，臭嗎？
辛瑜詢問，“夏青，我一個小時後去你那邊，方便嗎？”
“方便，我在南門等你。”
到了約定時間後，夏青讓羊老大和病狼去溫室待著，她到南門邊的小門房裡等著迎接自己的“好朋友”辛瑜。
夏青效仿辛瑜在南門內蓋的這間小門房，至今還未發揮過“會客室”的用途。今天也用不上，因為辛瑜過來雖然主要是談混戰的事，但她肯定會順便參觀住在夏青家廊簷下的燕子。
夏青傾耳細聽，確認今天二號領地內沒人趴在荒草牆裡，監視其他領地的動靜。昨晚發生獸潮後，二號領地就異常安靜，無論唐懷在領主頻道裡怎麼罵，周尋都一聲不吭。
這次二號領地的26個難民違反規定離開領地，入侵其他領地。領主唐璐和她背後的夙風戰隊能找到借口推脫，但二號領地臨時代理人周尋沒有，他必須承擔監管不嚴的責任。至於怎麼處罰，還要等事情調查完之後才知道。
辛瑜的汽車踩著點，準時進入三號領地，停在門房邊。穿了一件嶄新的防護服的辛瑜從車上下來，跟夏青回家後，辛瑜果然停在了廊簷下，抬頭看燕子。
夏青指了指戳在旁邊的梯子，“你可以上去看看。”
燕子的窩被夏青用防寒布搭起的“防寒棚”罩著，在下邊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小燕子在裡邊不時傳出幾聲嘰喳聲。
辛瑜詢問，“會不會驚嚇到它們？”
“不會。”夏青答得非常肯定。
辛瑜爬上梯子，透過防雨布棚子的出入口觀察燕子窩，以及窩裡蹲著的幾隻小燕子後，下來詢問，“它們是從北邊飛過來的，等第一場戕雨後候鳥向北遷徙時，它們可能會飛往北方。你到時候會把這個出入口封住，阻止它們遷徙嗎？”
夏青搖頭，“不會。”
封住後還得給它們喂水喂食，夏青可沒那個功夫。
辛瑜跟著夏青進屋後，摘下防護麵具掛在門邊的掛鉤上，一眼就看到了客廳牆上掛著的，夏青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裡的夏青穿著校服抱著一大束花，站在父母中間，一家三口笑得異常燦爛。
夏青向她介紹，“這是我初中畢業時照的。”
夏青交換到了打印機後，從手機相冊裡挑選了這張相片，打印出來掛在牆上。相框是她自己做的，玻璃是自己割的，打印全家福的紙就是普通的A4紙。即便這樣，夏青已經覺得十分幸福了。
辛瑜點頭，“你跟你媽媽長得很像。你比我幸運，起碼讀完了九年義務教育。”
天災發生那年，辛瑜才讀初一。
“我媽說我長得像我爸，我爸說我長得像我媽。”夏青請辛瑜在壁爐邊的椅子上落座，“我看懷表裡那張照片，你跟你媽笑起來也特彆像。對了，去年夏天你誤入我的領地那次，是出來找懷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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