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他|媽有種再看一眼?
“啪!”的一聲響,虎熠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把那頭公老虎扇倒在地。
“彆打了!”母老虎急得圍著虎熠團團轉,“放過我哥哥好不好?我以後不敢再來找你了。”
“混蛋的兒子也是混蛋,他不配你求他。”另一道聲音響起,來自地上那隻公老虎。他後背被撕開一條大口子,估計得養一個春天才能恢複,要是運氣不好,直接捉不到獵物嗝屁了。
聽到“混蛋”兩個字,虎熠的表情明顯冷了下來,凶悍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來把他們撕碎。
虎瀾在旁邊看著,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他雖然說要給虎熠好看,但是介入人家交.配爭奪戰未免太過下流,這種情況都是誰拳頭硬誰上,誰雞兒大誰牛逼,他要是去了,萬一母老虎以為自己也想要和她交.配怎麼辦?
想明白了這一點,虎瀾決定下次見麵再給虎熠好看。他正準備開溜,就見母老虎突然轉過身,衝他喊了一句:“虎瀾,幫幫忙好不好?”
虎瀾開溜的腳步一滯,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很久之前見過,你可能不記得了。”母老虎接著說,“你幫我們勸勸虎熠好不好?我們這次是誤入,下次我們絕對不敢再來了。”
虎瀾有些意外:“不是爭奪交.配嗎?”
“不是……我們不是你想想的那種關係,”母老虎臉上有稍縱即逝的羞赧,但粗線條的虎瀾並沒有看出來,“我誤入了虎熠的領地,我哥哥是來帶我回家的。”
公老虎顯然不是這麼以為的,他一個仰臥起坐爬了起來,破口大罵:“我妹妹哪裡配不上|你……唔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老虎捂住了嘴巴,後者轉而看向虎熠,哀求道:“我為我哥哥說過的話道歉,放過我們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誤闖領地而已嘛,隻要不是有心入侵,虎瀾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虎熠顯然和他不一樣,並沒有放過兄妹的打算。他滿臉陰沉的有往前走著,大貓爪墊踩在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喂,虎熠,你不要欺虎太甚!”公老虎一邊後退一邊吼,“我們都道歉了,你犯得著這麼趕儘殺絕嗎?”
“算了吧,你也給他教訓了。”虎瀾擋在了兩隻老虎麵前。
他不會要求虎熠當聖人,虎熠想好好教訓一頓入侵領地的動物,這也是沒問題的,但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就殺虎滅口,那就超出老虎應該付出的代價了。
“滾開!”虎熠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彆多管閒事!”
靠!竟然敢這麼罵他?
虎瀾脾氣騰一下上來了,他一把攔在老虎兄妹麵前,大義凜然道:“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
“真的嗎?謝謝你,太感謝了!”母老虎感恩戴德的對他鞠躬,攙著受傷的公老虎一溜煙兒跑不見了。
虎瀾:“……”
喂喂,雖然我讓你們先走,但你們也未免走得太快了吧?
算了,反正他要找虎熠麻煩,今天就一起把事兒辦了吧。
虎瀾壓低了身體,擺出了標準的應戰姿勢,滿臉豪氣的說:“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滿,就衝我來吧。”
虎熠沒說話,隻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該怎麼形容這個眼神兒呢?虎瀾表達能力不太好,隻覺得對方看他的視線就像是蘇白看宗可的一樣。攻擊力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宗可是個傻不拉幾的愣頭青,不知道這種視線潛藏著“白癡”的含義。
但他虎瀾不是啊!
虎瀾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喉嚨裡發出一聲威懾性的低吼:“看什麼看?再看就打你了!”
“神經病。”虎熠輕嗤一聲,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靈活輕巧的跳下了懸崖。
*
“靠!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又一次聚會上,虎瀾雙頰通紅,義憤填膺的說,“還
讓我滾蛋?罵我是神經病,我看他才是神經病!明天就病入膏肓的那種……嗝……”
“不行,不行,”虎瀾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說,“我得去給他好看!”
“宗可,你下次過來乾脆彆帶酒了。”看著在一旁撒酒瘋的虎瀾,蘇白小聲對宗可說。
“帶著唄,我們還要喝呢。”虎烏投去了一個嫌棄的眼神兒,自動遠離虎瀾,“話說虎瀾的酒品怎麼越來越差了?上次醉酒是讓我們看**,這次醉酒又瘋狂找人乾架。”
“你們不要攔著我!”虎瀾晃悠著兩隻前爪,搖頭晃腦道,“兄弟我這就讓虎熠叫你們孫子!快……快放手……嗝!”
“誰攔著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尾巴卡住了好嗎?”虎烏挑出虎瀾的尾巴,一臉看戲的表情,“好了,現在沒人攔著你了,去吧!好好給虎熠一個教訓!”
“給、給虎熠一個教訓!”虎瀾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尾巴都歡快的轉起了圈,“我要給虎熠一個教訓……”
虎瀾這麼說著,跌跌撞撞朝著虎熠的領地走去。
“沒事兒吧?”蘇白有些不放心,虎瀾本就智商捉急,喝醉後的他更是智商直線下降了。
“沒事兒的,”虎烏擺了擺手,“他這麼醉,根本走不出領地。”
卻沒想到虎瀾這次真的硬氣了一回,他竟然一口氣走到了挨著虎熠領地的那條河裡。
這是一條約莫六米寬的小溪,河水很淺,沿岸菖蒲開著大朵大朵的藍花,看上去還挺清幽雅致的。虎瀾和虎熠分溪而治,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今天虎瀾喝醉了,他就很像犯一犯虎熠那邊的河水。
虎瀾二話不說跳過小溪,大搖大擺的在虎熠領地上做起了標記。
貓科動物通常采用氣味標記的方式,最常見的就是摩擦臉頰,因為他們脖子和下巴有腺體,可以通過摩擦這個地方散播氣味。但是虎熠的領地顯然配不上他這麼高端的標記方式。
於是虎瀾采取了另一種——噴灑尿液。
貓科動物肛.門處的腺體比臉上更多,這種標記方式也更加簡單粗暴,就和虎熠之前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樣,攻擊力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
但這種標記也有個壞處,尿了一會兒就沒了。
倒也不是沒有彆的方法了,但是排.便對虎瀾來說太過私密,他才不會在死對頭領地上留下便便。
用後腳刨蹭地麵也可以,但會讓他看上去像是個二愣子。
於是到最後,虎瀾還是恢複到了他第一種方法——蹭蹭。
虎瀾蹭了石頭又蹭了樹乾,但覺得還是不舒坦,他連旁邊的野草都蹭了蹭。
突然間虎瀾動作僵了僵,因為他在野草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叢野草赫然是他剛才撒過尿的草。
呸呸呸!虎瀾被惡心得不輕,一下跳得八丈遠。
都要怪虎熠,要不是虎熠氣他,他也不會蹭到自己的尿液了。
“混蛋虎熠……!”虎瀾嘟噥了一聲,又轉身蹭了蹭自己身旁的這個東西,還一邊蹭一邊罵,“臭虎熠,討厭鬼!祝你打一輩子光棍!”
彆說,他旁邊這個東西的觸感還挺好的,毛茸茸、軟乎乎、濕熱熱,虎瀾沒忍住,又用脖子蹭了一下。然後他對上了虎熠那張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死人臉。
“靠!”虎瀾嚇了一大跳,“你……你搞偷襲啊?”
“或許搞偷襲的人是你,”虎熠銳利的視線掃過被虎瀾標記過的領地,冷冷道,“為什麼要入侵我的領地?”
虎瀾盯著虎熠看了好久,就在虎熠以為他要說出什麼長篇大論的理論時,虎瀾卻突然笑了一下,非常欠揍的說:“嗝……想入侵就入侵了,怎麼樣?你來打我呀~”
說這話時,虎瀾臉蛋紅撲撲的,眼睛水潤一片,看上去就特彆特彆欠揍。
然後他就被揍了。
酒醉後的虎瀾宛如一隻溫順的大貓,沒有絲毫攻擊力。虎熠跟玩兒似的把他掀翻在地,他趴在虎瀾後背,摁著對方後頸問:“現在還想入侵嗎?”
虎瀾搖頭晃腦道:“想……!”
“真以為我不敢揍你?”虎熠眸色沉了沉。
“才沒有,”虎瀾嘟噥了一句,“明明你現在就在揍我了!”
這才哪跟哪兒啊……
虎熠輕嗤一聲,懶得跟醉鬼糾纏,鬆開虎瀾往回走去。
在他身後,虎瀾咕咚一聲滾進了小溪裡。大有沒人撈他,他就能被淹死的架勢。
虎熠:“…………”
虎熠猶豫片刻,還是朝著虎瀾走了過去。
至少虎瀾還算一個不錯的鄰居,雖然蠢了點兒,但蠢也有蠢的樂趣。要是被淹死後換了個新的,指不定會來些什麼妖魔鬼怪。
害怕某個蠢貨又滾進河裡,虎熠乾脆直接把虎瀾送回了洞穴裡。
第二天清晨,虎瀾在一陣激烈的鳥叫聲中醒來。大老虎伸了個懶腰,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味。
虎瀾猛地坐直了身體,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艸,狗逼虎熠,竟然趁他喝醉入侵了他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