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看著很平靜，可陳斌莫名的心慌，四處看著周圍的保鏢說：“你們不能私下審我，送我回警局。”
那邊的是警察，會比封薄言這個父親更冷靜，他可不想落在封薄言手裡！
而且，他已經篤定，他是受人指使的。
陳斌更不能說了。
他辦這件事之前，曾在賭場輸了三百萬。
是霍靈宣找到他，幫他清賬的，還答應過如果辦成殺死西西的事情，會額外再給他700萬。
陳斌當時見錢眼開就答應了，沒想到霍靈宣用他的家人威脅他，說這件事他必須去辦，而且得是他自己的意思，如果他辦壞了這件事，還把她說出來了，那她就讓陳斌的老婆跟孩子死於車禍。
原本，陳斌打算綁了西西反過來威脅霍靈宣的，沒想到沒成功，自己成了綁匪。
他現在更不能說出霍靈宣了。
陳斌這一生爛了一輩子，他自己死就算了，不想害了老婆孩子，所以他就算背罪，也絕不會供出霍靈宣！
見他不說話，封薄言修長的腿往前走，皮鞋到了陳斌跟前，踩住他受傷的那隻手。
陳斌的眉頭跳了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封薄言，我這條手臂受傷了，你不要輕舉妄動？”
“說不說？”封薄言麵無表情，隻是最後一次問他。
陳斌說：“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是你兒子，我隨便綁的，是他後來自己說，他是你兒子，讓我們聯係你要錢我才鬼迷心竅的……”
封薄言已經沒耐心聽他說什麼了，腳尖微微用力，踩在他中彈的傷口上。
陳斌痛得慘叫了起來。
“說不說？”封薄言還是那句話，看著腳下那個麵目慘白的男人，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對不起，封先生，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是你兒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你放過我吧……”陳斌隻一味地求饒。
“還是不肯說。”封薄言的語氣幽幽涼涼的，腳尖踩進去，傳來了骨頭聲聲被卡斷的聲音。
“哢！”一聲，陳斌臉色巨變，疼得渾身翻滾。
“現在想起來了嗎？”封薄言再問。
陳斌奄奄一息，抽著氣斷斷續續道：“封先生，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拿槍過來。”封薄言轉頭吩咐了一句。
陳斌嚇得滿頭大汗，扶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不斷後退。
封薄言接過了保鏢遞過來的槍，麵容還是一片平靜，他緩緩衝陳斌走過來，就在陳斌以為自己死到臨頭的時候，封薄言的手機響了。
封薄言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臉上的陰戾就散去了，變得溫溫柔柔的，“喂。”
電話是葉星語打過來了，她在那頭說：“封薄言，西西醒了。”
封薄言眉眼一鬆，溫聲道：“那就好，你照顧他一晚上了，去睡一會。”
“我不困，我有話跟你說。”葉星語拿著手機說：“西西剛才說，綁架他的人是霍靈宣指使的。”
封薄言挑了挑眉，“他怎麼知道？”
“他說當時兩個劫匪在車上聊天，被他記下了，他要找你。”葉星語看了西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