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他目光陰鬱說:“我來美洲,就是來殺了你的,解決這段孽緣。”
卻因為她的甜軟勾引,最終也沒對她下去手。
她想到,他憤怒地來抓她,她卻以死相逼,他痛苦又撕裂地抱住她說:“從今以後,你再沒有自由。”
她以為他會懲罰她,折磨她,卻隻是想把她留在身邊,留得久一點,隻要她回頭,他就沉淪。
她想到,廢墟之下,她奄奄一息,他卻害怕她死去,顫抖著身子也不敢抱起她,不眠不休守在她身邊,就怕出一點差池……
她想到了好多好多他們的過往。
想到內心惶惶坐立不安。
也想到了淚流滿麵。
她怕封薄言出事,又不敢往深想,擦掉眼淚,吩咐司機開得快一點,她可以給三倍車費。
司機看到她哭得那麼傷心,加快了車速,將她送到警局。
葉星語抵達警局時,警局已經亂成一團,正在處理這件事,許牧已經到了,正在處理封薄言的事情。
葉星語踩著高跟鞋跑進去,神情慌亂,“許牧,事情怎麼樣了?”
許牧就在局子裡,安慰她說:“太太,您先彆著急,這邊已經聯係T國那邊了,正在核實情況。”
葉星語怎能不著急?
現場正在確認死亡名單,葉星語的腦神經都繃了起來,就怕聽到封薄言的名字。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被油鍋煎炸,難忍……
10分鐘後,警局的電話響了。
葉星語似有預感,視線看了過去。
一名警察接起了電話,對方講了幾句後,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許牧和葉星語。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星語眼中的恐懼,警察沉默了一會,才接著地說下去:“T國警方說,愛星號墜落了懸崖,飛機上三名人員全部失蹤……”
失蹤……
葉星語的腳一下子就軟了,差點摔在地上。
許牧扶住了她,問警方,“消息已經確定了嗎?”
“目前情況確定為飛機墜崖,人員失蹤,至於其它情況,需要等警方進一步核實。”
*
五天後。
葉星語接到了許牧的電話。
她看著那個來電,自認自己此刻是比較冷靜的,手指握在欄杆上,接起了電話,“人還活著麼?”
這是她第一句話。
這五天,許牧飛去T國核實封薄言的情況。
葉星語一句話都沒有說,活像一尊雕像,像一尊隻為了等待封薄言消息的雕像。
現在,許牧的電話打進來,葉星語才像魂魄歸位,靜靜地詢問他。
隔著電話,許牧沉默了良久,說:“警方找了五天,一直沒找到先生的身影,連同飛機上那名機長跟先生的助手都失蹤了,警方說,已經五天了,大概是沒有生還的幾率了,他們會將這件事判定為失蹤案……”
這就是說案子要結了。
葉星語的心忽然沉下了穀底,冷得渾身血液都像被凍住了,她的腦袋嗡嗡作響,顫著嘴唇出聲道:“不行了,五天不允許結案,還是有生還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