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長發,纖腰,白色晚禮服,小心翼翼跟在他身邊,宛如剛剛麵世的天使。
封薄言的手隨意搭在她手上,看得出很嗬護她。
“星語,這不是封薄言麼?”宋相思震驚了,轉頭看向葉星語。
葉星語沒答話,她的目光落在封薄言身上,癡癡的,定定的,抽離不開。
不止她們驚訝,全場人都沸騰了,甚至有人喊了出來,“這不是封薄言麼?”
封薄言是深城名人,上過多次財經雜誌頭版,深城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認識他。
所以他用YR紡織總經理厲寒的身份出現,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聽到周圍的人又說他是封薄言,男人皺了皺眉。
“寒哥哥,他們怎麼又說你是封薄言?難不成你跟那個人有點關係?”身旁的厲綿綿握住他的手問他。
從他們今早進入深城開始,酒店就有人將他認作封薄言,喊他封先生。
當時厲綿綿糾正他們姓厲時,那些人都很詫異,還說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厲綿綿說:“寒哥哥,會不會你就是封薄言?”
男人看她一眼,聲音不鹹不淡,“沒印象了。”
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自從半年前,他在海邊被厲綿綿撿到,送完醫院治療,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段時間,一直是厲綿綿跟她的家人在照顧他。
後來,他身體恢複過來,幫著厲綿綿跟她母親奪得了厲家的大權,成了YR紡織名正言順的總經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麵前。
她就那樣看著他,眉眼裡流動著複雜和情愫。
連厲綿綿都看呆了,忍不住問男人,“寒哥哥,你認識她?”
男人看了葉星語一眼,眉目淡淡,“不認識。”
他說不認識。
葉星語猛地就僵在那裡。
她站在封薄言麵前,他卻說不認識她?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給男人和厲綿綿敬酒,厲綿綿很乖,想要喝。
可男人拿走了她的酒,輕聲責備,“你身體不好,彆喝酒,我來喝。”
言罷替女孩喝了酒。
厲綿綿雙眼明亮,羞澀地看著他。
他們走遠了。
葉星語還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宛如湧到腳底,寒到了徹底……
“怎麼回事?星語,那人不是封薄言麼?他怎麼帶著另一個女人?”宋相思走過來問。
葉星語握住無名指上的鑽戒,開口,“他好像忘記我了。”
“他忘記你了?”
“嗯,剛才那女孩問他,他認識我嗎?他說不認識。”她的聲音裡透著落寞。
宋相思震驚,隨後她想了想說:“不可能有這麼像的人的,T國的YR紡織,T國……跟半年前封薄言飛機墜毀的國家相符,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
宋相思看向葉星語,“星語,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人去查查。”
葉星語的腦袋裡,莫名想起了半年前許牧說的,當時他在路上,看見一枚滿天星發卡,滿眼寵溺地買了下來,那時候,他心裡眼裡都是她,葉星語不相信封薄言會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