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還沒說話,她就開始哭了,“寒哥哥,如果你不想理我,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彆不理我,對我冷處理,那樣我會胡思亂想,我會痛苦,我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每天都在想著你為什麼不理我的事情……”
聽到她的哭聲,封薄言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問:“綿綿,你現在在我公寓門口麼?”
“嗯。”
“你去樓下找個咖啡廳坐一會,我現在回去找你。”封薄言覺得有些事,該跟厲綿綿談談了。
既然她找了過來,那他就直白一些告訴她吧。
厲綿綿道了一聲:“好,我等你。”
封薄言結束電話,回到書房裡,葉星語已經放下了筷子在工作了。
還剩一點工作沒做完。
封薄言看了一眼托盤裡的菜,幾乎沒怎麼動,她大概就吃了幾口?
他皺眉,“葉星語,再忙也要吃飯的,你先把飯吃了再繼續忙。”
葉星語看著文件,口吻冷漠,“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過來了。”
她在下逐客令。
封薄言本來是要走的,可聽見她這句話,就莫名的不舒服,擰住眉梢說:“我隻是讓你吃飯,你就趕我走?”
“你本來就不該來,而且,我吃不吃飯其實跟你沒什麼關係。”
她一句話,把他剩下的話全堵在心口裡。
晚上過來找她,其實是要告訴她,他今天去做催眠了。
他下午催眠了三次,經曆了三次蝕骨之痛,可都沒能找回那些回憶。
他本來是想告訴她,他最近有在努力,在找回之前的封薄言,可是她的冷漠和她的態度讓他灼熱的心像被一盆冰水澆灌而下,瞬間涼了個底朝天。
忽然,他就笑了,笑得嘲諷,“果然變了心的女人,心都硬了。”
葉星語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她怎麼變心了?不過是不想看他跟他的女兒在她麵前你儂我儂。
他要卿卿我我,滾回去卿卿我我,不要一麵來關心她,一麵又跟那個女人藕斷絲連,她嫌惡心!
“現在是真打算跟容越白在一起了?”封薄言嘲弄地掀唇。
葉星語皺眉,“我說了,跟你沒關係。”
是啊,跟他沒關係了,他也不該自討沒趣地說這些話,可心底就是嫉妒得不行。
不僅嫉妒,還不由他控製,像燃燒著一團無法熄滅的火焰。
他忽然就朝著葉星語走過去。
葉星語看著那個散發著黑色鬱氣的男人,下意識後退了一些,“你要乾什麼?”
他的臉看著太可怖了,葉星語去拿手機要喊人。
她眼裡都是恐懼。
那種恐懼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也喚回了他的清醒。
他忽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曬笑了一聲,“真是犯賤。”
這句話,罵的是他自己。
說完,一張臉如陰雲密布,走了出去。
葉星語卻誤以為那句話是罵她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尾控製不住地發紅。
是啊,她真是犯賤。
到了如今,還被他影響情緒,動不動就內耗自己……
封薄言怒氣衝衝回家,一路上,心情都不爽到了極點。
他開著車,心想既然她這麼無情,他又何必去犯賤纏著她?
乾脆不要做催眠了,反正想起來也會被她氣死!
越想越不滿意,到公寓時,整個人就像入魔了一樣,渾身環繞著黑色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