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應該是你喝醉了不小心接的吧?”葉星語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厲斯年望著她身後,不知道是見到了誰,唇角忽然又揚起,笑著問她:“你什麼時候介紹咱兒子給我認識?”
怎麼又問這個?
葉星語平靜找著借口,“等我跟封薄言離婚了,找到適合的時機,會安排你們見麵的。”
不過這個適合的時機是沒有的,她根本沒打算安排。
厲斯年卻滿意地笑著,看著她身後淺淺道:“你前夫來了。”
前夫?
封薄言來了?
葉星語背脊一僵,就被厲斯年抱住了,他扯起唇角在她耳邊說:“那好,我等你安排我跟咱兒子見麵,女朋友。”
末尾的女朋友三個字,他特意咬重了,像是在宣誓主權。
葉星語扭頭,果然看到了封薄言,他帶著許牧站在不遠處,手裡拎著很多禮品袋。
看他們的眼神,透著幾分寒涼。
還以為他晚上不會過來了。
沒想到又來了。
葉星語有點無奈,側目在厲斯年耳邊說:“也不用故意在他麵前這樣吧?”
“怎麼不用了?”厲斯年揚眉,白皙的臉孔被夕陽照得格外俊美,“你的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宣誓主權了。”
這家夥,還演上癮了?
不過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葉星語沒說什麼,隻是輕輕推開他道:“回去吧。”
厲斯年離開了。
葉星語轉身,封薄言還站在那兒,冷冷望著她,眼神像覆蓋著一層寒霜。
葉星語頭皮發麻,但也不想去解釋什麼,他們如今什麼關係?她有必要像他解釋嗎?
拿著水壺往病房走,經過封薄言的時候,他涼涼看了她一眼,“咱兒子?”
指的剛才厲斯年說的那句話。
葉星語腳步一頓。
封薄言冷嘲開口,“發騷都騷到醫院來了,不僅讓人家來醫院看兒子,還喊咱兒子,說以後要把西西介紹給他,沒我的同意,你有權利這麼做麼?”
葉星語被他這句話激得眼底一酸,想哭,又忍住了,笑著問:“我怎麼沒權力?等我們離婚了,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介紹誰給兒子認識同樣是我的自由。”
“自由?”封薄言眯了眯眼,眼底戾氣環繞,“隨便介紹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給西西認識,這就是你所謂的自由?你所謂的自由就是一會介紹容越白給西西,一會介紹厲斯年給西西?這到底是自由,還是在教給孩子一種濫情的思想?”
葉星語都要氣笑了。
原來在他眼裡,她是這麼濫情的人?
葉星語一瞬間就失去了解釋的欲望,在偏見裡,她無需解釋,解釋了也像辯解。
她沒再說什麼,抬腳進了病房。
西西已經醒了,剛從床上爬起來,左右張望找她。
葉星語看到兒子醒了,眼睛亮了,心頭的酸意也消散而去,笑了笑說:“西西,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