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厲斯年說,從出事到今天,已經48小時了,“搜救隊已經出動了直升飛機,正在全力搜救。”
“為什麼是他們找不到呢?”葉星語想不明白,明明封薄言是最後一個墜海的,而且當時,他意識比較清醒,怎麼會是他失蹤呢?
厲斯年沒敢說,是因為當時他選擇了救她。
那時天變了,大海下起了雨,那個巨浪就像嘶吼的野獸翻來覆去。
緊急下,厲斯年隻能選擇先救誰。
他選擇了救葉星語,但救援時浪太大了,視野受到了阻礙,光是救她一個人,就花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等他們要去救其他人時,颶風來了,大海像是被傾倒的水盆,一浪接著一浪翻滾而起。
這種情況下,厲斯年隻能先回到遊輪上,以免全部人遭遇。
“當時下了暴雨,我們隻來得及救你。”厲斯年隻這麼說,為了安慰她,又補了一句,“這件事,新聞已經播報了,上麵比較重視,會派人全力搜救的。”
可這句話並沒有安慰到葉星語。
她漆黑的瞳孔裡慢慢溢滿了淚水。
她真希望,消失的人是她而不是封薄言。
腦子裡亂糟糟的,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封薄言不要有事。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喊道:“葉星語,你這個殺人犯,你害了我媽跟寒哥哥,你出來見我啊。”
那嘶啞的嗓音屬於厲綿綿。
她就在病房外,要推開厲斯年的保鏢闖進來質問她,“都是你,你這個害人精,你不得好死……”
聽見這些話,厲斯年臉色一沉,帶著秦秘書出去見她。
“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麼?你媽死,是因為她存心想害人,死得罪有應得。”厲斯年的聲音響在走廊上,聽起來很冷。
厲綿綿滿臉淚痕,“都是你逼她的,她本來很善良,是你逼她這麼做的。”
厲斯年都氣笑了,“我逼她的?我逼她去綁架葉星語?去殺害葉星語,自己居心不良,被人揭發了,還要來到彆人身上?”
“不是的!”厲綿綿嘶吼,“我媽不是這樣的人,這些年,是你迫害她,她不得以才還手的,你們都是壞人,你跟葉星語聯合起來害我媽,還把寒哥哥害得人都找不到了。”
厲綿綿就是一個糊塗的傻白甜。
她一直都覺得溫娜是好人,是被厲斯年迫害才還手的。
溫娜雖然心機深沉,卻也沒讓厲綿綿成為她一樣的人,而是保留這幾分天真。
可厲綿綿十分的蠢,溫娜都被罪證確鑿了,她還覺得是彆人迫害了她。
厲斯年不想跟她多說,讓秦秘書將她拖出去。
厲綿綿不肯走,哭著掰秦秘書的說:“你不要拉我,你們這些殺人犯,厲斯年,葉星語,你們不得好死……”
葉星語在病房裡,聽到了厲綿綿的話。
厲斯年解決完她,進了病房,葉星語仍靜靜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為什麼,厲斯年覺得這樣的她,看起來挺可憐的。
他蹲下身子,在她麵前低聲問:“醒了這麼久?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叫人給你弄點吃的?”
葉星語看向他,睫毛很長很黑,沒有情緒地說:“厲斯年,我被溫娜綁架那件事,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他當時出現得那麼及時,仿佛在那等候多時。
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
厲斯年知道她肯定是會問的,抿著唇懶洋洋說:“不能說是我的局,如果不是溫娜想殺你,會有這件事麼?”
他隻是讓事情順理成章地發生,然後拍下證據,扳倒溫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