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厲斯年握住了她的手。
葉星語一怔,抬眸,眼淚就流了下來,“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不是,你彆緊張,我隻是想說,已經晚上了,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葉星語搖頭,抖著唇問:“手術進行幾個小時了?”
“四個小時了。”厲斯年回答。
“那麼久還沒好嗎?”葉星語剛問完,就見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幾個醫生走了出來。
葉星語愣了愣。
旁邊的許牧已經衝了過去,“醫生,我們家先生怎麼樣了?”
“病人失血過多,給他輸了三次血,現在轉到特護病房,如果2天內能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醫生說完,封薄言就被推了出來。
葉星語看到那張移動床,想過去,卻又沒力氣,唇抖了抖,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能推我過去麼?”
這句話,問的是厲斯年。
“當然可以。”厲斯年起身將他推過去。
病床上的封薄言,閉著眼,腦袋上和身上都包著厚厚的紗布,唇色蒼白。
葉星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睛始終是模糊的。
她知道,她又哭了,深深呼吸了幾口,才將那股酸澀咽了回去。
封薄言被送去了病房,麻藥還沒過,正在昏睡中。
許牧在照顧他,但動作很遲緩。
葉星語進了病房,看得出他累到極限了,讓他先回去,“許牧,你去找間沒人的病房休息一下吧,這兒有我看著他就行了。”
許牧確實很累了,便沒有推遲,抬腳走了出去。
病房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葉星語移動輪椅,到了封薄言麵前。
他躺在那,俊美的臉孔沒有一絲生氣,比起霸道的他,死氣沉沉更讓人難受。
葉星語的眼眶濕潤了。
她更寧願他此刻是那個霸道的封薄言。
這樣的安靜和沉寂,會讓人有種空落落的恐懼和無力感。
就在這時,厲綿綿從外麵闖了進來。
“寒哥哥。”她到了床前,握著封薄言的手,瞪著葉星語,“你這個殺人犯,你不要碰寒哥哥。”
到了這一刻,厲綿綿還認為她才是殺人凶手?
葉星語烏黑的眼看她一眼,決定不再忍耐她,“厲綿綿,麻煩說話之前先搞清楚事情的經過,是你媽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要在這顛倒黑白搞誹謗。”
“是你們逼她這麼做的!”厲綿綿哭著說:“你跟厲斯年聯手,故意引我媽入局,就是想拍下那些畫麵,用來陷害她。”
“如果不是你們想害死我,怎麼會留下那些證據?”葉星語冷笑。
厲綿綿愣了愣說:“我們才沒有,是厲斯年跟你故意誘導的,你們就是想害我們。”
事到如今,她還在推卸責任。
葉星語黑著一張臉說:“是嗎?既然你覺得我有罪,那你就去報警,看看警察是判我有罪,還是判溫娜有罪。”
“好,我現在就報警!”厲綿綿還真要去報警。
結果警察告訴她,溫娜才是事件主謀。
她依然不相信,還給厲父打電話,“爸,媽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