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溫娜失蹤,厲綿綿失去了競爭資格,又被逐出了家門,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是封薄言了。
觸到厲綿綿的目光,她笑了笑,神情有些討好。
葉星語不願意搭理她,冷著一張小臉。
忽然,厲斯年高喊了一聲,“葉星語來了!”
全屋十幾雙目光齊刷刷望過去。
葉星語社死,看向了厲斯年,滿腦疑惑,“你乾嘛喊這句話?”
“不喊的話,大家怎麼知道你來了?我幫你呢。”說完,他將她往前推。
沈清越就在前麵,讓人讓開了路,將她推到封薄言麵前。
看到她,封薄言平靜的眸子微微一頓,長久看著她,眼睛透亮。
葉星語的眼睛紅了。
來之前,她還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哭,可是看到他的時候,鼻尖還是酸澀了,情緒還是坍塌了,眼裡都是紅血絲,靜靜望著他,“你現在還不能說話?”
封薄言點頭。
葉星語走上前,想握住封薄言的手,可是旁邊的厲綿綿察覺了她的意圖,伸手攔開了葉星語,“寒哥哥現在病重,你彆拉她的手。”
她話音剛落,封薄言的手就伸過來,握住了葉星語的小手。
葉星語一愣,看向他,他眼底有笑意。
葉星語瞬間就反握住了他的手。
兩人在眾人麵前握住手,堪稱情比金堅。
所有人都覺得很欣慰。
隻有厲綿綿,她一個人僵在那裡,仿佛被人打了幾巴掌,漲紅一張臉下不來台。
在眾人麵前,她一直以封薄言的女朋友身份自居,豈料現在的封薄言,毫不掩飾他對葉星語的喜歡了,當著她的麵就跟葉星語手牽手。
厲綿綿窮怕得無地自容。
沈清越給封薄言檢查完,依然是那句話,“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但還是要多多休息。”
他將人都叫了出去,讓封薄言好好休息。
所有人魚貫而出,隻有葉星語,還站在那裡跟封薄言手牽著手。
厲綿綿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肯走。
沈清越帶醫生經過她,問了一句,“你還不走?”
厲綿綿咬了咬嘴唇,“我怕等下寒哥哥需要我。”
“三嫂在,他不需要你的。”沈清越直接一句話讓她更下不來台。
厲綿綿滿心不甘,卻也隻能在沈清越的驅逐下從病房裡走出來。
眾人離開後,病房恢複了安靜。
封薄言躺在那,渾身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可就是緊緊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葉星語心頭劃過幾分異樣的情愫。
經曆了這幾天的生生死死,葉星語已經不想再跟他計較什麼了,他還能活著,就很好了。
於是她彎下腰,輕輕地對他說:“你現在剛醒,還很虛弱,最好再睡一下。”
封薄言搖頭,不肯鬆手,但眼珠轉了轉,落在她的輪椅上,似乎在問:你怎麼了?
葉星語看懂了,回答了他,“我昏迷了兩天,現在身子虛弱,要坐著輪椅,可能過幾天就好了。”
如此,封薄言眼中的擔憂就散去了。
葉星語道:“你閉上眼睛睡覺。”
封薄言還是不肯,搖頭。
難道還怕她走了麼?
葉星語想了想,湊到他耳邊說:“放心,我不走,你睡覺,我在這守著你。”